早晨第一缕阳光,朦胧地透进房间,一双大手隔着棉被在左右摇动着我。“起床!”我裹紧了我的小被子,一个转身,滚向床的更深处,闭紧眼。原本已经躺暖的地方,换成了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背中刺去,蔓延向脑袋,像一股清醒剂似的。原本半错来醒的脑袋,清醒起来,却没挡住多少睡意的“侵蚀”,眼皮粘在一起。
“快起床啦!”妈妈向摸瓜一样的,先在被
子里左右拍拍,透过一股寒风,接着——接着我的脚。“嗖——”我正在往下滑,本就凌乱的发丝通过与背部、床单的摩擦,快勾住,拽直,生疼生疼的。那双手如揣着暖宝宝似的托着我的脚,凉的像冰,体会过绝望一般。
就是不起!我躺在床沿边,下身挂在地上。我从乱糟糟的发丝中偷瞄着无可奈何的妈妈。还是“熟睡不起”。
“做人怎么这样无赖的呢?”我听见她踏着拖鞋走了,嘴里喃喃。
我抓着头发,勉强坐了起来。可还是不愿意清醒。
“妈——帮我拿衣服!”我的喊声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的,微微带颤。
“噔——噔——”拖鞋的踢踏声灌入耳朵,先是掠过我的身边,消了消,又是一阵“噗——”衣服遮在了我的脸上。“袜子呢?”我还是无动于衷。心里高兴地……指使别人。
“这么懒!”她吼道,又气冲冲走了出去。
或许,是我那么一点吧!我搁在心底乐。
我以后被问是谁时,应该要这么回答吧:“我是又懒又无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