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两袖清风,三寸巧舌,四点威严,五分温暖。
六扇窗,七尺讲台,八支粉笔,九株梅花,十束阳光。
四年的时光转眼就过去了,似一条小船,咿咿呀呀,呀呀咿咿,这边还没在意,它已摇过一片水域去了,只留下一纹水痕。在这水痕中,隐隐现出了一张早已不再年轻的脸上早已沟壑纵横,却仍旧拿着一支笔,慈祥地笑着,远远地看着我。
刘老师,没错,就是刘老师!我寻着水痕,努力想着四年前的点点滴滴。
二年级,我语文成绩不错,却是班中享有大名的“错别字大王”。刘老师有一个夹子,记录的是我们作业情况,写满了字。每当翻开夹子就会叫人上去订正作业,我这个错别字大王自然要被叫上去。
一天的早上,刘老师又把我叫了上去,“你这个松字都错了好几十遍了,一定要改,上面是‘八’,不是‘人’,这么错下去,以后该怎么办?”说着她动了动早已酸疼的脖子,卸下了手套,用那满是老茧的
手颤颤地拿起红笔,又颤颤地写了满皱纹的松,我看了低下了头,拿起作业就往回跑,“慢着”,她叫住了我,“要想记得牢,就要多写,去,抄50遍交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50遍啊,刘老师这也太狠了吧,不要说我,她看都要看得眼花缭乱,我暗自心想。但师命难违,我只好规规矩矩地抄了50遍,哎,这老师,太固执。
不过话说回来,自此“松”这个字我就没有再错过。
还记得有一次是在期末考试的前一个月。刘老师并没有拿试卷,而是用那双小又皱的手拿起粉笔,一笔一画地写着,每一笔都是那么艰难,每一画都能使她额头上渗满了汗珠,从满是沟壑的脸上流了下来,头发早已湿得不成样子。那枯黄的脸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时不时揉揉腰。那一堆试卷自始至终都做过,却一道也没写过。那一年,我们班考得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