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起床,特意用餐点把胃填满。揉揉几欲粘住的上下眼皮,拎起袋子前往考场。
“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了?”妈妈不断提醒。路上车很少,身下的电动车慢慢悠悠地朝前驶去,我的心却紧抓住往后逝去的街景,不肯安稳。
考点门口。我再度检查了袋子,考试用具尽数存在。思绪没跟上紧凑的步伐,差点在空旷的水泥地上迷失了方向。
应付完考卷,笔在草稿纸上画出各种东倒西歪。那种想把脑中混乱成一片的东西倒光的念头,愈发强势地占据了身心。
中场休息。喧哗声中,身体的某处忽然传出“咕咕”的声音。我这才发觉肚子已经干瘪了。考场的门开了,露出一片走廊与盆栽生成的绿意。
脑中更加杂乱。好像有一片海,浪翻上翻下,托出一些东西。
班级组织游玩,总是会在
前一天晚上把时间都耗费于入睡。第二天又早早地醒过来,窗帘再也遮不住印着未全亮的天空的窗。那种时候,体内的生物钟的三根指针,移动得再自然不过。虽然睡眠时间严重缩水,但困意似乎是极其“自觉”地离开。
运动剧烈,中午却摄取极少的能量。往往用一杯雪碧灌满自己,又盛很少的饭,吃很少的菜。可一直到晚上,肚子仍不见饿。大概是欢笑声很有效地驱散了那种感觉。
那一天会有些疏忽。有时在某个景点忘了把矿泉水带回去,只好不断用干涩的舌头舔着干涩的嘴唇,却仍和旁人兴致勃勃地交谈。
有时把外衣落在巴士上,冻得胳膊冰冷,却仍在沙滩上同朋友追逐。
中场休息结束。教室门重新关上,把门外的葱郁合拢了。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饿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