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刺耳的哭声钻进我的耳朵,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在街头的角落里,找不到妈妈的孩子哇哇地哭泣着。而你就愣愣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孩子哭。我对你的厌恶感油然而生,我也不管你的不知所措,在心里给了你评价:不负责任、没同情心、邋遢……每每看到你,我总是退避三舍——因为你确实没有亲和力,身上的衣服已经旧到分辨不出颜色,头发也乱蓬蓬的如鸟窝……
但那件事,彻底改变了我对你的看法。
冬天的夜总是黑的很早,天上没有月亮和星星,昏暗老旧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出来买东西的我又一次看到了你——你还是推着那辆清洁车,独自在大街上走着,背影显得孤单凄凉。你在前头走着,我在后头默默地跟着。
在路灯下蜷缩着一个年老的
乞丐。你走到他的身边停了下来。你要做什么?我好奇地望着你。只见你从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面包和几块零钱。你把零钱放入乞丐的碗中,又将面包掰下了一块,递给了他,剩下的自己拿着,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吃了起来。他有些惊讶,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一阵风吹开你的乱发,在灯光下,我看清了你的脸:你的脸尖尖的,看不出一点儿血色。即使这样,你依然很满足,大口大口地嚼着。你们安静地坐着,像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互相一句话也没有。我没有打扰你们,默默地走回了家。
我常常嫌弃你,拿你与别人比较。现在看来,真是不该!你长得不好看,但是你心地善良;你走路的姿势奇怪,但你的行动可爱……
我忘不了你在路灯下的样子,那时的你安静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