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扇“心灵”的窗。
有群顽皮的孩子,天天在我的窗边嚷嚷,从早晨到黄昏;从春雨绵绵到暮雪皑皑;从我还是懵懂的孩童到如今可以洗衣做饭的初中生。倘若让我编一个自以为最美的谎言,就是窗外的那群鸟一点也不吵。
当春回大地,窗外的竹子林又换了一身嫩绿的外套,地上盖了一张薄薄的被子。林子深点儿的地方还有几颗樱桃树,开花的时候衬着风吹过竹林的声音,倒是一副极美的动态画卷。只不过想象饱满,现实骨感——樱桃开花的时候,那群打扰我好觉的鸟必定要在竹林里一阵狗刨,跟乡下的老母鸡一样,有些地皮已经被他们摧残秃了。竹叶东一堆西一堆,就像无良房地产商乱堆的建筑废料一样。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了这一片狼籍背后的景色。
如果让我与世
隔绝,我真的是春夏秋冬分不清。明明房檐上还有积雪,但透过窗子外面却是一片葱绿。唯一就是那几颗樱桃,还有那群天天都在唠家常的鸟,还有那迷漫在竹林间的雾可以提醒我了。
单一的绿色,幽静的环境,就像古诗的后院一样。若是那林子里再有一张小桌,几把椅子,我就可以当隐士了,或者是更高级更厉害的角色——和尚。
或许是我肚子的容量太小,装不下古人可以装下的那桶墨水,但我可以当铁人,装下两支钢笔还是可以的。
窗外那群小屁孩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吵,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不再介意。
有时家里没人,空空荡荡的。在一些黑暗的夜晚,我就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想象,想象那片竹林背后有怎样的风景,即使亲眼看见过那只是一片连苔藓都没有的土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