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与山海经扩写】
张君恕
深秋的鲁镇,天空有点儿阴沉,灰蒙蒙的,河边树上的枝叶黄绿斑驳,被风吹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小巷深处,一位老妇走了过来,仿佛是向那古老的“鲁镇书店”走去的。
她就是阿长,我们家的保姆。只见她在书店门口徘徊了一阵,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进店内。眼尖的伙计发现了,冲她大喝一声,“干什么?”又像连珠炮一般发出数问,“你识字吗?看得懂吗?有钱吗?快回去洗衣服吧!去去去!”接着,就连骂带赶地把她驱出去了。她还扒着门不放,问着,“你们有《三哼经》吗?”“没有没有!听都没听说过。”伙计没好气地说。
她便只好无奈地走了。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阿长把心一横,直奔另一家“咸亨书店”而去。刚进门,就看见伙计们以惊异的眼神瞧着她,她满脸陪笑着,问“有‘三哼经’没有?”伙计们面面相觑,耸了耸肩。阿长又急着说,“带图的,我要带图的书。”大家更奇怪了。一个见多识广的伙计道:“什么图?我们没有‘三哼经’,只有《叁國志》,五十文一本。”她急忙道:“不是……是一个没头的人,左手拿一根棍,右手拿一块搓衣板板,旁边有个袋子……”众人听她一阵玄乎的描述,都蒙了。还是那个见多识广的伙计跳将出来,大声喊道,“是《山海经》吧,我们这里贰拾陆文一本。”她赶紧满脸堆着笑,一个一个地数出26个铜板,递上。又拿着《山海经》,左看右看,确定是迅哥儿说起的样子无疑才罢。
往门外一看,雨已经大了起来。她愁容满面地回到柜台,想讨张油纸包书。伙计的眼睛骨碌碌一转,道“油纸是有,但要一文钱。”阿长心里只是叫苦,却又不能不买,便不甘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来。伙计随手给了她一张破旧的油纸——那油纸本不要钱的。只见阿长小心翼翼地把油纸裹在书上,又怕不严实,解下头巾包在书上,抱在怀中。
她一手抱着书,一手挽着竹篮,走出书店。背影逐渐湮没在鲁镇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阿长与山海经扩写】
白茹源
自从得知是长妈妈踩死了隐鼠,小鲁迅便对她抱有敌意。平时,两人坐在屋中,总是进退维谷,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终于,阿长打破了沉默,“迅哥儿,你常说的《三哼经》是个什么东西?”她面露好奇,凑近鲁迅跟前。鲁迅不耐烦地应了几句,想着:阿长只不过是个没学识的粗人罢了,又怎么懂得《山海经》?鲁迅的几句话,简单描述了《山海经》的特点,却被阿长深深刻进了心中。
过了几天,正逢回家之日。凉风肆意的掠过,吹进了阿长的衣襟,她不禁掩了掩自己那破旧不堪的外套,低着头继续往家走。这时路过一条街,迎着吵闹声,她抬头一看,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艰难的将自己肥胖的身躯挤进人群。
远远地瞧见一家书店,阿长心想:这儿会有迅哥儿的《三哼经》吗?她走了进去,扑鼻的梅香混杂着淡淡书香飘来。四处环顾,周围的人都衣着端庄,气质大气。“掌柜,有没有《三哼经》?”她粗鲁的声音把顾客的注意力吸引了,纷纷转头看向她,面露厌恶。阿长的脸顿时通红,还未等老板回答,就一溜烟地逃出去了。
阿长在街上走了好久,却都碰了一鼻子灰。要么是被赶出来,要么是没有《三哼经》。可阿长并不打算放弃。这时,她远远地瞧见一家在角落中不起眼的小店,相比周围冷清得很。她抱着一丝希望,慢慢走进去,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儿有《三哼经》吗?”这家店漆黑,屋角书柜边似乎还挂着蜘蛛网。阿长又问了一遍:“这儿有《三哼经》吗?”却还是无人应答。正当她打算离开时,灯突然亮了起来,这才观察到,看似不起眼的书店,别有洞天。
书柜触感很细腻,一闻还有种淡淡的药香和甜香,每本书仿佛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引诱着她。这时掌柜走了出来,他身着朴素的中山装,笑容满面地回答说:“我们这有《诗经》《三字经》《阴符经》《神异经》《握奇经》……不知你要的是哪本?”掌柜说了一堆,阿长却也听不懂,只好赔笑地说:“那本带图画的!好像还有没脑袋,拿斧头的怪物?”掌柜听得一头雾水,阿长见状连忙补了一句,“貌似……对,还有九头的蛇!”一听此话,掌柜这才恍然大悟般从柜中拿出四本小册子,上面刻着《山海经》三个字。
阿长翻开一看,果真是迅哥儿心心念的《三哼经》!她迫不及待地说:“好……我这就给你钱儿。”她摸索着裤袋,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拿出几张小钱,毫不犹豫地递给掌柜,“太谢谢了!”
阿长哼着欢快的小曲,恨不得将这来之不易的《三哼经》立刻拿到鲁迅眼前,出了店门,风也止了,她兴奋地一跃而起:“迅哥儿的《三哼经》到手啦!”
【阿长与山海经扩写】
贾欣玥
“哎!你好!你知道哪有书店吗?”阿长告假回家,给儿子添置了些东西,没过多久便回来了。来程,走着羊肠小道,望着街边小贩,想起小少爷,思念之情溢出了眼底。突然,眉头一皱,停了下来。走前,小少爷一直念叨着的那本书是《山哼经》?她擦了擦颈上与额头上的汗,向左边的那条路走去,那件新的蓝布衫渐渐地显示出了深蓝。
问过路后,阿长来到了两家书店门口,她停下了脚步,用手帕擦了擦汗,进了其中一家书店。“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伙计上下打量阿长,疑惑地问,眼中充满了厌恶。“我要买三哼经!”阿长说道。伙计瞪大了眼睛,疑惑又似确定的说:“三哼经?!”阿长的眉毛不禁皱起连忙说“三哼经啊,那种有画的三哼经!”还伸出手比划着,身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伙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到别家买吧!”
只见阿长一脸失望,走出了店门,她来到另一家书店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那件新买的蓝布衫似乎也在烦恼,烦恼着怎么避开那粘乎乎的汗水。这家书店里的伙计见到阿长,先是一愣,似乎在想阿长那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书店,正要把她赶走,突然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连忙走出门,讨好的说:“我们这有许多各式各样的书,不知道你要什么书?”
阿长用手帕擦了擦汗,有些局促的说“三哼经,我要买三哼经!”“三哼经?”这位伙计也是听的一头雾水,“我们这有《山海经》,但是没有三哼经。”说着伙计拿出一本《山海经》,给阿长看了看,阿长用手帕擦了擦又湿又粘的额手,牙齿咬着嘴唇,努力的回想着小少爷对她说的话:画着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还有,还有许许多多很奇怪的画……应该就是这本了吧!“您说的就是这本《山海经》吧?不贵,也就十……十八文。”
那紧贴着她的蓝布衫终于挣脱了汗水,阿长舒心的笑了“有就好。”她给了伙计十八文钱,揣着那本好不容易买来的《山海经》走了。
那天气依旧不热,却吹了习习的凉风,树上不时的有几只鸟儿欢快叫着。
“迅哥儿,你要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