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阳咬破黑夜的唇,丝丝血痕渲染天际,整个世界归于静谧,夜空中仍闪烁点点繁星。
二爷的磨坊的灯已经亮了很久,黑暗中这一丝亮光成为独有的风景。
青石古巷,鸟雀窥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二爷总会只身来到磨坊,捧起清水中的黄豆仔细看。那是他夜夜精挑细选洗出的黄豆,经一夜的浸泡,颗颗饱满,令人怜惜。
二爷是豆花老人,从偏偏少爷到斌发如雪,世界将二爷的命运装订地如此拙劣,一桩老石磨,一地豆黄,一位老人,成为了古苍中最美的风景。
他双手捧起浸泡了一夜的黄豆,丰盈饱满,像极了染过色的珍宝。他将黄豆倒在石磨上,轻轻而不缓不慢地,握住石柄,前移,旋转,再转……活脱脱是聚光灯下惹人注目的舞者。
豆浆汩汩流下,奶白奶白的,还透着清香。一旁青石板承接着滴滴清水,“滴答滴答”,便奏成美妙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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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顺着光阴,遂着心,任手中的酸苦而不顾,一圈一圈地完成它辛勤劳作的诗。
他怀抱着磨好的豆浆,来到木板前。再推开旧又非常干净的出奇的白纱布,一层层舒张好,包住,挤压。进而除去豆渣,豆花初成,二爷一笑。
加入石灰,虽有涩涩之气,却也难掩豆花原来的润甜,他拿来早已备好的卤水,碗,放入豆花,用卤水冲开,再加入几挫香菜,清清白白,却又是有味的人生。
二爷独倚门栏,手拿一碗豆花,慢慢尝一口,入吼,划过唇齿间,二爷擦着泪,浅浅的笑着,豆香四溢,风呆自成。
一切竟在不言之中,二爷不畏困难与挫折,坚守着自己的信仰,几十年里古巷中一直洋溢着豆花香,迷住了过往行人。
东方的天际微微泛起鱼肚白,几抹朝霞是画家笔下不经意的残留,二爷含笑的眸子中充满希望与傲然。
此刻,三香四溢,风景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