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陪我栉风淋雨,静看春华秋实;是谁为我抵御寒冷,独自忍受生活的艰辛;是谁陪我学习到深夜,还送来一杯热牛奶。我知道,那是我慷慨的父母,慷慨到把爱化作光环把我环绕,永无终点;我知道,那是我吝啬的父母,吝啬到只肯独自咀嚼生活的艰辛,却不肯让我受半点委屈。我的调皮偷走了你们的年华,化作你们眼角的皱纹和两鬓的白发。
记忆翻飞,一片片记忆的花瓣从眼前掠过。用手轻轻夹起一片,从中显出一件白色毛衣,哦,是那年冬天,妈妈亲手给我织的毛衣。
妈妈一直喜欢织毛衣,只要一学会一种新花样,便迫不及待地给我织上一件。最近,她又学会了一种花样,是树叶的形状。我每天回家,便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不停地织毛衣。双手不停地动,手里的毛衣针一上一下不停的交换,一个毛线团越变越小……冬天,刺骨的寒风无情的刮着,妈妈便让我穿上她织的毛衣。我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毛衣上的花纹,滑过袖边,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暖意,说:“妈妈,你的手真巧,做你的女儿真幸福!”“去,就你妈我这个水平,只有在家献献丑!”她虽嘴上这么说,脸上却
早已泛起了笑容。
记得有一句是这样的:父亲的爱,是一泓深深的潭。是啊,父爱是深沉的。
我的手在冬天老爱长冻疮,冻疮一发作,奇痒难耐,刚好应了那句广告语:痒死啦!每晚回家,爸爸都在看电视,确切的说,是在等我和我的手。他会早早的把开水烧好,等着我。他把开水浇在帕子上,拧掉一部分水,然后轻轻敷在我的手上。那可是开水啊!爸爸一边拧一边吹着手心。我不摸他的手也知道,一定是滚烫的!说不感动是假的。我说:“爸爸,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他一边给我敷手,一边说:“这么烫的水,你奈何不了的。”
父亲的爱在冬天化作滚烫却温暖的帕子,为我治好冻疮。
爸爸妈妈,此生能成为你们的女儿,真的很幸福。你们的爱还化作“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牵挂,你们的爱还化作“雨中黄树叶,灯下白头人”的等候,你们的爱在细小平凡的事中,透出伟大深沉的爱。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记忆中的冬天,天很晴,风很暖。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