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溪水潺潺,柳叶飘荡,小鱼游晃,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曾几何时,那故乡的小溪就如石碑上的字般,怎么也抹不掉。
我很怀念那条小溪,与那些往事,那溪真如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玻璃罩,让人总是一眼就看见那溪底的块块鹅卵石,以及株株摇曳着的,舞动着的水草。那溪流从未停止,就如一位匆匆过客。
那成群结队的小鱼也是另一番景象。它们个个红的像火,白的像雪,杂如五彩。前进时,仅尾巴微动,嘴巴微微张开,腮不断,不停上下闭合。它们是逆流而上的,不知为何,它们却不如小溪一般匆忙,它们是慢悠悠的,游累了,就歇息,游饿了,就觅食,一路上倒是走走停停,与石头诉诉苦,听水草谈谈心,在小溪里,摆动的是悠闲自由。
曾记得,奶奶经常带着我,穿过那片金黄的麦田
,踏过那落英缤纷的山林,来到小溪旁。有主妇们忙碌的身影,和捕鱼人撒网,收网的举手投足。而我们则总是踏上一块块白色石子砌成的小桥,拉着手,那双布满茧的老手,拉着一双吹弹可破的小手。
我们有时也会把鞋耍掉,把裤子卷几卷,然后踏上那布满鹅卵石的小溪,我不时会被疼得大叫“奶奶!奶奶!”那捕鱼人和主妇们看着我那逗人的表情,都也会忍不住捂住脸,笑出些许声来,那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是提着鞋,在夕阳的辉映下,影子逐渐拉长,拉得很长。
如今,奶奶去“旅行”了,是永远不会回来的旅行,她没有背行囊,而是空手孤身一人穿过那片金黄的麦田,踏过那落英缤纷的山林,穿过小溪,独自一人,走了……
故乡小溪,笑声依稀,小鱼游走,太阳溜走,影子也快要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