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乌兰察布的一个偏僻小山村,她绿树成荫,四面环山,一块块不规则的田地绿意葱茏,甚是好看,七八座土坯房星星点点的撒落在大山脚下,我的祖辈们世代都生活在这里。
贫瘠的土地养育不了太多的人口,好多人都背井离乡像全国许多农村人一样,踏上了打工的道路。父亲也是其中一员。中国文字赋予了他们一个新名词――农民工,他们大部分干的都是最低层的工作,挣得微薄的工资,充当中国最廉价的劳动力。
一些房子年久失修,残垣断壁告诉人们,主人已经外出多年。好多人也不打算再回到养育自己的故乡,外面的世界能给予更丰厚的物质和精神享受。
但我父亲还是每年寒暑假的时候,带着我踏上东去的火车,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他们还守望着十年久旱的土地,春天种下希望,秋天收获果实。父亲曾经提起让爷爷和我们一起生活,但爷爷常常不予理睬。他只喜欢看着暮归的牛群中小牛撒欢,老牛
回头舔着吸食母乳的牛犊,还给牛起一些亲昵变了味儿的古怪名字。他常在那儿自说自话“老牛明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我们在这里生活得挺好的,你们在外面过的好一点就行啦,不用管我们”这是奶奶常说的一句话。
父亲无奈之下,为他们盖了两间新房,希望他们过得更好些。而旧房却不舍得拆,我好奇的问父亲“新房都盖好了,为什么不把旧房拆了呢?”谁知,我的随口一问,却换来父亲的语重心长“这间房,有你爷爷奶奶的逝去的岁月,有你姑姑和我的童年,还有你小时候的一些回忆,这房里的东西太多,拆不掉……”
教师守望三尺讲台,农民守望二亩薄田,望着父母忙碌的身影,心中划过一丝惆怅。望着天际最东方,对家乡的思念更浓了,思乡的情结里也有着我对生命中逝去的时光的眷恋。回忆爷爷的慈祥,奶奶的包容,作为新生代的我很庆幸在遥远的故乡有至亲至爱的人为我们守望那记得住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