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唱着昨日的老歌,林荫道上,有一串银铃声,还有一阵阵脚步声。
银铃声是我,脚步声是他。他,常常在垃圾桶旁转悠,一如既往地:一个蛇皮袋搭在肩上,长裤转上,露出黑咖啡色的小腿,脚步更是凌乱。蓝色的衣服洗得发灰。每一次踏足而过,他都是眉头微皱,厚嘴呡紧的。
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再一次看见他是在高架旁的一条马路上。
他开着一辆三轮车,我坐着私家车。他听他的爱人唱山歌,我听广播唱流行。他的车厢装的是废品,我的车厢装的是书。那黝黑的脸庞,再一次映入我的眼帘,眉里满是秀气,嘴唇极厚,却不曾抿着一抹笑意。忽然他把手伸出指向北方留一只是指的红绿灯。爱人抿嘴一笑,那不是小情侣缠缠绵绵恩爱之
情,而是栀子花般纯洁的爱!不久,相互对话。他,也笑了起来,他,是有酒窝的呢!聊着,爱人咳嗽时,他立即牵起她的手,拍拍后背,两人相视一笑,牵着的手,即使松开,芳香,也萦绕在手指尖。
车子开了,走上高架,一些黄色的方纸从前,飘到后,我不再天真地把这些飘舞的纸比做花蝴蝶了,因为那是人离世时撒下的。
想着,那一个举动,他爱人的笑脸,是这样一份真情。雨是无情的,说下,就下全然不顾人们的感受,可谓有情总被无情恼。与其让别人给你撑伞,不如自己给自己撑。“栀子花开呀开……”这首歌永存心间何炅的歌声,似乎总也忘不掉。
栀子花,白花瓣,一圈,一圈,黄的蕊,绿的根平凡的,却叫人觉得美,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