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质朴的存在,是辛勤的开始,是农民的象征,是哺育的精华,是无言的爱,是……传递着人与人之间的冷暖,亲人与亲人之间的问候,长辈与长辈之间的礼仪,旧友与旧友之间的叙旧,偶尔的发愁,还有那无私的父爱、母爱——那双温暖无比的手。
这一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一向健康的母亲突然晕倒,吓得我手足无措。父亲背起脸色苍白的母亲奔向村医站,那时他的背影是那么高大,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我却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眺望间,父母的影子已看不见。那一天是我第一次看见母亲生病,也是我第一次尝试做饭。
爷爷照顾着妹妹们吃饭,我拿起饭盒装了两份,踏上了去村医站的路。
不一会儿我便到达了目的地,走到门口我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我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看见父亲坐在床旁边,深情的注视着母亲,嘴唇蠕动着,似是在说什么却又听不清,母亲动了动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被角向下落了几分,父亲起身掖了掖被角,坐下来,轻柔的捧起母亲那因操劳过度而干裂的手喃喃的说:“这些年委屈你了。”我心里感
伤,父亲真是不容易。
这时我推开门,父亲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眼角,站了起来。我若无其事的问道:“爸爸你怎么了?”爸爸说:“眼睛里进沙子了。”沙子?哪里来的沙子?我想说什么,父亲却抢在我前面问:“你怎么来了?”就这样,父亲悄无声息的岔开了话题。我提起饭盒,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是来送饭的。”“你做的。”父亲用怀疑的语气问。“嗯。”我点了点头,似是邀功般回答道。父亲欣慰的摸了摸我的头,似是在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对我说:“女儿长大了。”我把饭盒放在床头,看了看病床上的母亲,她眉头紧锁,嘴唇干裂面色痛苦,身子微微蜷缩,静静地躺在那里。父亲拿棉签蘸上水吹了吹,在母亲嘴唇上来回擦拭,我看着这温馨的画面不忍打扰,轻轻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时不经意的抬头,父亲正在用那无法形容的眼神凝望着我,那眼神中蕴含了太多太多:殷殷的期望;谆谆的教诲;成功的喜悦;眼底一闪而过的彷徨,还有那无言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