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虽只是一次不经意的看见,但那背影我永远难忘……
春节前夕,我与母亲一同上街采购年货。街上人来人往,路上车水马龙,年味十足。我与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人流中困难挪动,合着人流,被推涌向前,好不容易得一片空地,够我与母亲站立。我放下手中的塑料袋,看看被提手处勒的发白的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嘟囔一句:“这跟打仗有何区别?”路上的车辆更是能挤就挤,能插就插,搞的水泄不通。司机们没命似的疯狂拍打方向盘,喇叭不住的响,惹得人心烦意乱。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穿着破烂,可以说是蓬头垢面,中等的个子,微胖的身子,穿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长短不一,略显臃肿,在人来人往中,缓慢地挪动。他手里攥着一个大麻袋,袋中装着各式各样空的塑料瓶,
大麻袋占着两个人的位置,招来一旁过路人鄙夷嫌弃的眼神。那路过他的人,有些人用手推推大麻袋,嘴里嘟嘟着,有些人毫不顾忌的挤向他。我能想到他眼里一定充满了歉意与无奈,不住地向那些人致歉,又只能提提麻袋继续走下去,尽管走的歪曲、困难,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他是谁?他来自哪儿?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人来人往中的渺小。想到这里,我鼻子不禁一酸,过年了,他是不是会露宿街头,那佝偻的背影藏有太多的故事。也许在万家灯火通明,欢度春节的夜晚他会坐在街边的路灯下,望着远方,想那漂渺的故乡、以及他的亲人?灯下的背影又是那么孤独、寂冷。
休息了片刻,母亲催我提上东西返回,这才打破我的想象,在回家的途中,我却一直在想那个逆着人群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