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点,课程已结束了,街上热闹起来,小吃摊上热气腾腾,排队等候,等候寒日中的一丝暖。
刀起刀落,青椒被剁的“井然有序”,安然地躺在菜板上,等待着肉的参与。一转,铁盖子便动了起来,不知道名字的炉子把饼烤得金黄,一翻面投入到新一轮的炙烤中,火依旧旺盛,翻腾着秋末的一丝暖意。打开锅盖,香味四溢,肉的味道早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了,看着这一锅还在加热的“宴”,仿佛满足了一般。挖去,勺子像伸进万丈深渊,像挑拣着最好的东西,久久不出来。“要肥要瘦?”店主一问,顾客飞快地回答,瘦!而就在此时,那块早已被煮着晶莹剔透的身躯,又会极不好意思地卷进了锅底,并不想再被拾起吧!街上有好几辆摩托车顺风驶过,小摊面前又一次涌满了人,各自说着自己想要的种类,他记也不记一下,却使“白吉馍”三字凸显起来。菜刀一凹,肉一剁,香味便不请自来了。围在
炉旁,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火的温暖,而是人心的温暖。
最后一步了,看到卤蛋新鲜出炉,等待着的就是被硬生生的加进馍里,匆匆忙忙地结束它的一生,但它似乎生来顽皮至极,原本有弹性的身体与勺子接触,蹦蹦跳跳却又跳入了原本准备加热的水中,溅出,溅出了冲向四面八方的弧线,不长不短,完完整整地泼墨到了顾客身上,霎时间一顿恼火,伴着的还有油滴散落的声音,慌乱停活,赔礼道歉。“没事的!”三个字投入摊主的脑中,也投入了我的心里。他像只犯错的羊羔,等待被人杀死却又不知怎样求情搭话,只好点头,又埋下头,剁这那细的不能再细的肉末,无言。“大哥给钱,走了。”头一直伸着,瞄着身体渐渐远去,生怕那人一回头又发现他似的。“还做不做了,等着吃饭呢!”他只好又投入到卑微的职业中去,头也不抬,拿卤蛋的勺变得谨慎小心。
摊前,又恢复了一片繁华热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