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左,情在右,走在生命路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
这年春天很冷。已近六月,整个世界似乎还与外界隔了一层厚厚的纱,把灿烂的阳光挡在外面,只有封闭的孤独的寒风日日不减。我蹲在大门口前一株月季旁,看它好不容易长出又饱受寒冷的根茎,翠绿修长的茎上布满了短小的刺,但我一点也不怕地玩弄着,感受着笨拙的小刺轻划过手的微痛,开心地笑。再往上看茎的顶端,尚有几片还在雏形的叶片,明显营养不良,花苞更是无影踪。
“这月季怕是开不了花了。”奶奶在一旁说着,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惋惜。啊?开不了花了?我看着瘦瘦小小的她,这个从长出芽到现在我日日不落来看的它,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说不出的悲凉与难过在心头凝聚。
过了几天,气温逐渐升高,一切似乎才刚开始打到春的模式,而夏已经近在眼前了。那株迟迟未开花的月季也是如此。一天之间
,它变化可真大。秃秃的头顶上冒出一个花骨朵儿,虽只有指肚大小,但内在的血红已隐约可见,新生命已经在孕育。只是单薄的身影还是弱不禁风,光辉的花苞似只是假象,本身是强撑着开花的虚弱。
在阳光充足的几天里,它紧绷神经,沐浴在阳光下,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阳光都吸收来。“我要开花”,阳光炙热的涂抹在它身上,反射出金黄色刺目的光。挺立着,挺立着,最小的它在大花圃里却最是扎眼。
花,终是开了。血红的花瓣舒展开来,虽小巧柔弱,却多了一份小家碧玉的情调。夏日的月季花开,花开早晚不重要,开的光辉与过程才最重要。我盯着它,震惊与喜悦。伸出手抚摸它的茎……“啊,好痛!”立马缩回手。“月季花怎能碰呢?”奶奶心疼道,“不过这花能开我还真没想到,厉害了。”小小的我若有所思。
就这样埋一颗种子在心里,是坚韧,是希望,是信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