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买来了铜钱草,但我还是喜欢那生生不息的绿萝。
具体时间早已模糊不清,只记得那年冬天,天气很冷,窗玻璃内外两面上依存了许多小小的水珠,打开时,快速合并,小水珠就化成了小水流,缓缓流下。早上,树木的叶子上常有许多微小的霜,一摸,都是泌入骨髓的凉。
在这种情况下,小区的树木做出了飞快地反应:花不开了,叶不长了,有的叶子掉了个精光,有的叶子还安全的长在枝上,却早已失去昔日的生气,一捏,常是硬的,如同这不是细胞构成的,而是冰做的。养了几年的多肉也全萎了,成了光杆司令,吊兰的叶更是个个带上了给北风吹出的黄边。
养了半年的绿萝,本是养在屋内的,后来发现空气不通畅,对绿萝不好,便挂在屋外。在屋外,它慢慢长出了嫩绿的芽儿,茎也长长了不少,全窜出盆外,如吊着绿宝石的珠帘,绕着窗的柜架长。于是,我干脆用绳子虚虚绕上一圈,固定住,用钩子牵引着,就这样,在窗子上钩成了一幅图画。
大冬天的,本来就冷,似乎是做了“补偿”——空气虽然没夹着
小小的雪花,却带着从北极洲来访的霜气。没几日,黄色边快速地在绿叶上蔓延,水分也渐渐消散了。如果说从前的叶子是饱满的,那么这时的叶子便是面黄肌瘦了。黄色不出半月便爬满了每一片叶子。金黄,本是无比温暖的颜色,但一与寒冷的天气连上线,便多出了一丝凄凉。
不得不用剪刀剪去孤单而十分长的茎,剪掉所有的叶子,浇上一些水,将其放在阳台上,便想着春天来临,这绿萝也会发芽了吧。
几个月后,春天果然来了,唤醒了沉睡的草木;草木生出了粒粒的嫩芽,飞伸长出了带着鲜亮颜色的枝条;那月季也顶起了花苞,夹竹桃开出了粉嫩的花,苜蓿长出了肥大的三叶。
绿萝却似乎被遗忘了。但一个月后,当阳光在窗玻璃照出新生叶片的影子时,我才想起了它。三个月了,从断落到生出新叶的绿萝,迎来了新生,飘扬着生命的胜利的旗帜,燃起了不息的生命火焰。
那一刻,我明白了,将信心作为忍耐,把力量化为等待,把挫折当作积累,把忍耐化为行动,将生命化为奇迹……这就是生命生生不息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