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不好意思,我这堂堂男子汉在升入中学的第一天,更准确的说是在第一节课,就得到了她的帮助。
我没带纸和笔,可需要记的东西又那么多,只好坐在那儿干着急。
正在我抓耳挠腮之际,一只白皙的手,推过来两样东西,一张白纸,一支红色自动铅笔。两样极为普通的东西,但在我看来犹如“雪中送炭”。
可不知哪根神经失调了,我竟然又把那两样东西推了回去,只把全部的感谢都融入“谢谢”二字里。同桌看了我一眼,继续写她的字。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毕竟还是身处困境。
时间过了不久,我急得冒汗,如坐针毡。
恰在这时,又是那只白皙的手,退回来两样极普通的,又让人看了温暖的东西---一张白纸,白得并不呆板;一只红色的自动铅笔,红得并不庸俗。
红白相衬,煞是好看。
盛情难却,我收下了。
我窘得难受,急得要命,脑袋嗡嗡作响,此刻仍是那只白皙
的手,递过来一张32开的白纸,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正楷小字:“笔记本四个,英语本大小各两个……”
我只顾激动不已,竟忘了道谢,赶快抄下来。
初次见面便得到了如此真诚的帮助,我心目中自然非常感谢。在此之后,我对她多了些关注。
可我渐渐觉得她性格有些孤僻,很少说笑,以至于我看到她和几位女同学谈着话,说到逗人处笑起来时,竟吃了一惊---她竟会如此爽朗的笑。不知什么缘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觉得他有些清高,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甚至和林黛玉有些相似之处——对人冷,冷得像块冰。
在一张课桌上共同学习了一段时间,彼此都比较熟悉了,她便和我们这些人交谈。开始只是探讨“学术”问题,后来话题更广泛些。
终于,我发现她有冰一样的晶莹剔透,也有火一样的热情大方。
人们都说,“水火不相容”,可“冰”与“火”在她身上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是的,她是一团火,一团炽热的火;也是一块冰,一块晶莹剔透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