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爷爷的二三事】
俗话说:“七十古来稀”,可年逾古稀的爷爷身体硬朗,精神矍铄,亮洁的镜片后一双小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乐呵呵的。这些,都归功于他的“三乐主义”。
爷爷的第一乐就是“助人为乐”。清晨,阳光从云层中缓步踱出,爷爷已在公园里和老伙伴们打起太极,聊上了天。当然他总能在锻炼完后兜来一些“活儿”。老李家的儿子结婚了,他毛遂自荐写对联。望着那苍穹有力的字,他笑了;刘奶奶的女儿在外地工作,他就教刘奶奶上网聊天,听着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响,他乐了;王爷爷家的锁生锈了,他就送上润滑油,闻着浓浓的机油香,他心花怒放……
爷爷的第二乐是“知足常乐”。一本书、一张椅子、一杯清茶,调整好最舒适的坐姿,翻着书页,呷着清茶,任凭茶香溢满屋子,自在而惬意。在那恬静的午后总能见到爷爷嗅着茶香看着书,看着看着,眼前不再是白纸黑字,而是那人那景那间房,那书那河那斜阳,俨然置身于书中世界,待至意犹未尽地看完最后一个字,才伸了个懒腰,喃喃道:“一书一椅一清茶,足矣!”爷爷曾告诉我,茶应浅呷,入口虽涩,又哪里抵得过回味后的清香与甘甜;书应深读,多读方能自见其义。我想,也就只有像爷爷这般懂生活的人,才能独享这份闲适吧。
爷爷的第三乐就是“自得其乐”。瞧见别人家快枯萎了的小苗,爷爷总是于心不忍,带回家每天给它们浇水,拔去丛生的杂草。小苗不几天就昂起头来,迎风摇曳,渐渐地长出新芽嫩叶来了。这新叶,虽说是花的陪衬,在爷爷眼中,却比花还要别致,像幼虬一样张牙舞爪地盘踞在空中。爷爷正是和这些花花草草一样,铺展着一幅欣欣向荣的生命画卷。
爷爷的“三乐主义”充实了他原本孤单的老年生活,也让他得到了真正的快乐。他是如此热爱生活,享受生活,使我无比感佩。我想:所谓“人生赢家”,说的应该就是像爷爷这样吧。
【篇二:陈老师二三事】
陈老师是我小学的古筝老师,她个子不高,有点小胖。嘴角一颗大痣使这位和蔼的中年妇女颇有点像古时戏剧里的媒婆,给了人几分泼辣厉害的感觉。不过说到陈老师教育学生,“厉害”二字实在是名副其实的。
陈老师长着一双“顺风耳”。有一次弹古筝,我是下午放学后才去的,她怕我会饿,
就到厨房给我准备水果糕点垫饥。厨房离琴房很远,我估摸着她肯定听不真切了,提在半空中的手腕便略略放低了些。谁知一行琴谱都没撸完,就听河东狮吼般的声音从厨房那厢传来:“又偷懒了,注意手臂悬腕!注意摇指力度!”我不禁暗暗佩服她的非凡耳力,从此甘拜下风,但凡她的琴课,分分钟不敢松懈。
虽说如此,可人生那么长,事情那么多,谁没有个“特殊情况”呢?那天,我在学校学习上栽了个大跟头,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学古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整节课,陈老师什么也没有问,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严厉地指出我弹奏的错误,只是用关切的目光探询着我。下课后,她把我拉到阳台,指着一棵新栽的小花苗对我说:“昨晚一场暴雨,这小苗不仅没给打趴,反而更绿更高了。做人也一样,不顺心的事能让人成长得更快更好!”陈老师的话像一股巨大的暖流,让我凄凉了大半天的心顿时有春回大地的感觉。她怎么知道我的病症,还能对症下药呢?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看到那双平常严厉,今天却盛满爱意的眼睛。原来,她不仅有对“顺风耳”,还有一双“透视眼”啊!
如今,我古筝已过了十级,拥有“顺风耳”和“透视眼”的陈老师也早已不再教我谈古筝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自觉地会想起她,并且很想对她说:“嘿,陈老师,我以后也想成为和您一样厉害的老师!”
【篇三:姥姥的二三事】
姥姥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她年轻时乌黑油亮的长发已如秋日的第一道霜。尽管被梳得一丝不苟但还是掩不住那若隐若现的银丝。她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但她的双眼仍散发出一种柔和的慈爱的光芒。她在外人眼中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但在我心中,她是我的保护神。
六岁那年,我闲的无事,蹑手蹑脚靠近几只正在觅食的母鸡。随手抄起一根竹竿,颇有声势地吼了一声吼,抓住竹竿一阵乱打。霎时鸡飞狗跳,姥爷气冲冲地从厨房冲了出来,连洗菜时沾上的菜叶也来不及洗掉就对我一阵数落,作势要打我。我顿时像那些鸡一样到处乱窜,把脏兮兮的手捂在脸上,嚎啕大哭起来。院子忽然静下来,我用濡着泪珠的眼睛从指缝间向外张望了一下,原来是姥姥。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手中拿着我最爱吃的绿豆糕。
光阴荏苒,我去姥姥家祭祖。祭桌上那盘金黄色的白斩鸡馋得我趁大家不注意就伸手抓了一只大鸡腿下来。“你在干什么?这菜是祭祖用的!”姥姥怒得发颤的声音从身后来。十年来,她第一次这样冲我生气。不争气的泪水滑落下来,我忿忿地把鸡腿扔在地上,跑上了阁楼。
当我坐在阁楼的小凳赏罚发呆时,姥姥端着一碗白斩鸡颤巍巍地爬上来。“你要吃白斩鸡,我可以给你做。桌上的菜是祭祖的啊……”近乎恳求的语气,让我心中一痛。但想到姥姥为了一个鸡腿冲我发火,我还是倔强地扭过头去。那天晚上,姥姥带我去看戏。台上的人咿咿呀呀地唱着《黛玉葬花》,我看不懂,听不懂。但姥姥的眼角却红红的,噙着浑浊的泪水。
若干年后,我从书里约略感知黛玉的愁苦,也咂摸到了姥姥泪水的滋味。那口泛着冷光的漆黑棺材沉默地停在熟悉的小院。我耳边还回荡着姥姥躺在病床上那句沉重的叹息:“怡还在学习,别叫她来……”
长相思兮长相思,短相思兮无穷极。棺木盖住了姥姥的笑容。那慈祥的笑容让我的心每每想起就一阵阵抽痛:对我来说,世上再也找不出这样慈祥的老人了吧……
【篇四:馒头小贩的二三事】
他只是一个卖馒头的小贩,每天骑着一辆古老的上海永久牌自行车,穿梭在我家门口的小巷里。他,黝黑的皮肤,微胖的身材,一头浓密的短发,朴实的五官,还有那略微风趣的馒头叫卖声。
他的车,他装馒头的箱子、袋子,一直都是那样的简单、朴素。一个大号的泡沫塑料箱放在自行车尾部的书包架上,那仅仅只是一个雪白的塑料箱,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分明写着几个大字:“阜阳馒头”。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花花绿绿的广告词,就是这样的白纸黑字。装馒头的袋子,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塑料袋,没有LOGO,没有品名,没有图片。
只要没有下雨,不管是端午还是春节,你总能见到他,或早或晚。他不像别的小贩那样,有五光十色的广告词,两片厚嘴唇里只会吐出两个字:“馒头”。他,随叫随停,就算不买馒头,问问价格,问问材质,他也从不会不耐烦,耐心地讲解着,走了还向你说声:“谢谢”。他的两腿缓缓地登着车,“吱吜,吱吜”;嘴里响亮地叫道:“馒头,馒头”——你便知道他来了。
他卖的馒头的确便宜。一元一个甜馒头,五角一个淡馒头。光听这价格就知道他是个老实人,别人尽可能地往里面加水份,他卖的馒头价格却从未上涨。这馒头不仅便宜而且个大,拿出来的时候还热腾腾,冬天吃一个,全身都是热了。
有一天,邻居张爷爷花了一块钱买了个甜馒头。他一边上楼,一边打开塑料袋美美地咬了一口,可刚咬完还没有嚼两下,一脸美滋滋的表情僵住了,随后满腔的怒火变成快速的脚步奔向了馒头小贩。老爷子用手指头指着小贩的脸,大声说:“你个小贩,怎么做生意的?”
小贩的接过馒头,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确认是因为馒头夹生的原因后,连忙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这是蒸的时候疏忽了,我赔你三个馒头!”他又连忙从箱子里拿出三个热腾腾的馒头,用两个塑料袋里里外外仔细地包好,弯腰递给张爷爷。
张爷爷接过馒头,像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含笑,点头,便转身上楼去了。
他,只是一个卖馒头的小贩;他,日收入不过百;他,只是一位沧桑的中年男子;但他朴实勤劳的精神却蕴藏其中。
【篇五:她的二三事】
樱桃小丸子似的短发,滚圆的脸蛋,还有那企鹅般的身材和不甚轻巧的姿态。乍一看,她着实普通。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的“肚量”可不小啊。
她是个地道的大胃王。记得一次与她吃饭,这家伙哗啦啦在菜单上打了一堆的勾。端上来的大盘小蝶摆的都堆叠起来了。她左叉右刀双手开工,风卷残云般扫荡着面前的菜品,两个腮帮子鼓得跟河豚鱼一样。一边吃,一边不忘评价菜的口味,最后还打了一个让人惊呆的饱嗝。跟这么好胃口的人吃饭,真是不想多吃都难。
如果你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吃货,那就大错特错了。古人有满腹经纶,她可是毫不逊色哟。小学一次知识竞赛,到最后一题时,我班与对手分值齐平。而最后一题并不在我们准备的范畴里。她低头思考着,冷静地在纸上写下一串文字,不一会儿,便在白板上出示了答案。六百多双眼睛注视着,等待着。她扶了扶眼镜,眉目中满是自信。评委私语了片刻,主持人缓缓地读出结局:“一班获胜!”顿时,全班都翻腾起了胜利的喜悦。
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她的肚里是能开航空母舰的。曾经向她借了一班《山海经》,不料书被我不小心浸了水。归还的那刻,她看着波纹迭起的书页,满眼疼惜地抚拭着褶皱的地方,却没有一丝责怪我的意思,连解释都不问我要一个——那可是她最心爱的书啊!更令人惊讶不安的是,她把书放进课桌,就跟我聊起书中的上古神兽怪禽来。我再也忍不住,满心愧疚地问她为什么不埋怨我,她却耸了耸肩道:“比起一本被弄坏的心爱的书,我更珍惜相谈甚欢的朋友。”
虽然她是个爱好美食、畏惧跑步的小胖妞,但她的渊博知识与宽宏态度却令我这幅。有这样一个朋友,不亦乐乎?
【篇六:阿提的二三事】
“叮!”一声轻响,手机QQ的另一端,有人告诉我她在,一句简单的问候,送来友谊的温度。她的昵称是“芝麻糊味小黑喵”。我的备注是“湜”。她是H湜,一个像阳光一样开朗、温暖的女孩。因为名字生僻难读,那个“湜”字也自然而然被读成了各种音调。我个人的翻译是:“阿提”。
这是一个多么明媚的女孩呀。漂亮得几乎让人感到惭愧,哪怕在人群里藏着也格外醒目。一双顾盼生辉会说话的杏眼,总透着一股灵气;两片柔嫩的红唇瞧着就仿佛听得见玲珑的笑声;纤秾合度的身段走起路来格外矫健。
认识她之前,先认识的是她的舞姿。那是一次学校的大型活动。她独立在偌大的舞台之中,灯光打在她身上,应和着悠扬的旋律,她翩然起舞,裙裾飞旋,环佩叮当。颦笑间尽是傣家女儿的水灵和热情,纯美和温柔。我的心好像瞬间被净涤了,想,敢于独舞众人前的精灵,该多么仪态款款,落落大方啊。
巧的是,不久我便认识了她。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内,我们一群女生围着叽叽喳喳地聊着学习。可她却打断了这个话题,将内容转移到了自己的各类绯闻上。在女生的哄笑戏谑中,她的脸红得像个桃子,尴尬和羞恼僵硬地绷在她勉强的笑容里,满眼无奈。下课后,我问她:“干嘛‘自取其辱’扯开话题啊?”她耸耸肩,轻声说:“诗哲社会没考好,你们聊成绩,她肯定会不开心的。”我在她旁边,心漏掉一排。她竟细腻地照顾她朋友每一分感受,用自己的阳光掠过被人心中那一片黯淡。
成绩优异的她在很多方面都让人望尘莫及。考试的失利几乎是每一个学子逃不掉的哀伤。那一次,她的数学彻底失误了,失落的她找到我,把头埋进我怀里。我以为她会哭,会伤心。然而只愁闷了那么一会儿,就释然了。“哼,管它呢!考砸就考砸呗,下次考好就好了。”她蹙蹙眉,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马上期中考了才暴露那么多问题,嗯~”她鼓起腮帮,两手揉着像河豚一样吹起的脸颊,真是让我忍俊不禁。
我点开阿提从那边发来的语音,爽朗的笑声中夹杂着她空灵温暖的声音。这个开朗的精灵,如阳光般温暖的家伙。
【篇七:毛大嘴的二三事】
他的身体极胖,胖得似一堵墙。如果你摸一摸他的手,就会发现,根本碰不到骨头。加之脑袋像个超级大球,因而,他拥有两个外号:“毛大头”和“毛胖子”。不过我却喜欢叫“毛大嘴”。他的嘴其实并不大,又小又红,嵌在圆盘似的脸上,实不相称;不过,他讲起话来,谁都得承认那是一张“大嘴”。
一天,他和我谈论“1+1”等于几,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2!”他却笃笃定定说:“等于几都行!”“我才不信,你讲讲道理。”“别急,你听我说。”他的嘴飞快地抖动着,下巴上厚厚的脂肪不断地颤抖,一时间唾沫横飞:“二进制里,1+1=10;把10看做整体1,1+1=2……”他吐了三加仑的唾沫,讲了“N”种算法。我百口难辩,因为他比我的百口还多八口。为了还击,我苦练数学多种算法,想给他点颜色瞧瞧。一次计算“鸡兔同笼”题,我特意到他面前炫耀:“我有三种算法,你会吗。”没想到,他不假思索:“简单,假设法、列方程,还有‘金鸡独立’。”把我呛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暗发誓,总有难倒你的时候。
毛大嘴还能发出80分贝的高音。那天,老师不在,教室里乱哄哄的。他迈着象柱似的腿,一颤一颤地走上了讲台。短袖T恤,再吊上一根深色背带,双目圆睁,怒发冲冠,颇有朝鲜领导人的气概。抬头、挺胸、收腹,张嘴:“静下来!”他的高音立刻震动了整个教室,嘈杂声在一秒内鸣金收兵。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从此他担负起管理班级早自学的任务,有他在,我们班级真是“老师在与不在一个样”。
说起毛大嘴的音乐天赋,那实在只能用“五音不全”四字来形容,可偏偏他又很爱唱歌。一开腔,总爱晃着二郎腿,把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嘴唇翻动着,鼻孔一张一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他自己却沉醉其中。每次他唱歌,同学们,包括我,第一反应是拿起语文或英语课本大声地读,躲不过他,难道还不允许我们“以暴制暴”么?
有时我总想,没有毛大嘴,我的学习生活肯定很顺溜。但是,在毛大嘴因脚伤休息的日子里,我和同学们都觉得空落落。没几天,大家就自发组织“帮扶组”,每天背他来学校。你说,我们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