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其实不需要刻意去寻找、倾听又或者触碰,其实用心便可以感受到。
——题记
楼下的哀乐里我坐在楼上的木椅上,在脚落里取出那只尘封的黑木盒,打开……
拿出阿婆做的香包,不禁染上了别样的思绪。它已落了尘埃,躺在那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好久,好久,阿婆走后,再无人能缝出那密密的针脚。
细雨霏霏,春意正浓,路旁是一片片青绿色的麦田,阡陌间的农人披着雨披,烟雨中,一望无垠的绿一直铺上了西边朦胧的群峰,此刻竟有了一种江南水乡的气息与韵味。梨花飘香,夹杂着阿婆手心的温暖,混着香包淡淡的艾香。
那时,阿婆坐在树下,为我做能保平安的香包,阿婆时不时熟练地戳一下顶针,顺便抚平布褶,左手两指夹着布角,右手两指拿着针,在衣服上下来回穿梭,留下一排排密密的针脚,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还时常用小小的剪刀夹住针端灵巧的翻转,解下一个结。
“阿婆,你慢点,这香包没有那么重要。”我低声念到。“怎么,嫌阿婆老了,不中用了。”阿婆笑眯眯的答到,还一边
感叹,“年轻真好啊。”
细雨还在飘着,天空中似有千万条被揉碎的丝线,身旁的花枝在雨中抖动,“簌簌簌,簌簌簌——”一不小心,不时有一阵雨珠和花瓣掉落,一层素馨飘零如同一曲缥缈而伤感的弦乐。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窗棂掉落碎红,摸着昔日纯白如梨花,如今却已泛黄的针脚,我很难想象到阿婆是怎么做到的,错落有致,排列整齐,仿佛是生出来的针脚,阿婆练了多久。
我相信,现在躺在针线盒冷了很多年,再无阿婆指心温暖的银针,一定无情的扎破阿婆的手,直到它也于心不忍……拨开横陈的枝桠,我走进梨花。那丛丛梨花,在风雨中相互依偎,绽放着少女般的笑靥,深情的贪看着这雨中的春光,让人不忍去触摸它,生怕惊动了一个个美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