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13年的春秋交替中,阳光一直在照耀着我的身体和心灵。我从未渴求国更多,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我萌生了一个自私而又不太可能实现的愿望:我想让阳光更灿烂一些。
那一天,阳光灿烂,太阳斜射在澳大利亚法人土地上,清晨的露珠还未从足球场的草尖蒸发,还有一些小水珠在铁锈斑斑的栏栅上,在裂开纹路的木扶手上,在小树和大树枝干的嫩叶上,微微湿润着空气。火鸡越过铁栏栅,灰黑色的羽毛展开,向地面投下一团阴影,这便是澳大利亚夏日的早晨。我走入学校,发觉还未开始正式上课,教室门也没有开,便迈入了大厅中。
大厅中,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我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们好像也发现我了,朝我大力地挥了挥手。我看清楚了她们的位置,怎么地方好像不太太一样了?我有些疑惑,可也懒得多想,便径直跑了过去。这个地方很凉快,可一点也不潮湿,这简直是在夏季的澳大利亚的一块风水宝地。我一坐下来,就有人大力地拍着我的背。“嘿,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轻轻锤了她一下,笑着说“stop!”,她撇了撇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和我们谈天了。在不经意间,我回了回头,无意中瞄到了一个金色的身影,她站在我们旁边,一脸茫然。我盯着她的如同春天初生嫩芽的眼睛,在心底赞叹了一下,随后拉了拉她的裙摆,问道:“你还好吗?”她好像突然回过神一般,楞了一下,随后展现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不,我没事”她顿了一下,“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有人占了我的位子,还是我走错了。”我们呆了一下,然后手忙脚乱地让出了一个位子,那位子正好在我的旁边,可她好像没看见一样,还直直的站在那里。还是我轻轻的拉了
她一下,说了“坐这儿。”他才坐下。坐下后她拿出一本书,里面不是油墨印出的单词,而是一个个小小的凸起——那是一本盲文书。我们像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和那本书看。我们这才明白,她原来看不见。我回想起她那金色的头发,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像从亚尔夫海姆来的精灵失去了明亮的双眼。阳光亲吻她,可唯独没有亲吻她的眼睛,太可惜了,那双绿眼睛像一汪清泉,泉底滋生着青青的苔草,却都被隐雾遮住。我想着想着,大脑空了好久,反应过来时,我还是盯着她的那本书。她好像发觉了我们的眼光,合起书本。我们突然紧张起来,她笑了笑,与我们愉快的交谈。我发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我已经和她慢慢熟络起来,她那乐观又自信得语气和俏皮的表情,让原本僵硬的空气像是被阳光照射一般融化开来,她的心中有着太阳初升般的希望,她爱太阳,她说过。她感染到了我,我感到能生活在阳光下的幸福。我希望她的眼睛能获光明,这是我许下的一个愿望。
上课铃突然想起,我们惊起,和那位光精灵告别。我目送着她像一个亚尔夫海姆的精灵,轻快的跃出大厅,投入阳光的怀抱中。她那耀眼的金色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而眼睛却还是没有光的存在。我突然觉得有点苦涩。一个喜爱阳光的精灵却看不见阳光。虽说她说能感觉得到阳光,她的心中也有阳光,可我还是有些悲伤。而我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地恳求上苍,让巴德尔大发善心,将光明还给她吧,我一边想一边目送着她消失在建筑群中。
阳光将光明送给人间,却只对那位光精灵一般的女孩吝啬。
我希望阳光更灿烂一些,灿烂到能投进那女孩的双眼中,赋予她无穷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