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雨天,雨滴砸在马路上啪啪作响,屋檐渗下的水打在窗户上,清脆悦耳,偶尔来的一阵风,打得外面树枝窃窃私语,共奏一首雨中曲。女孩一骨碌下了床,望着线珠子似的雨,不知道怎么去上学,母亲走了进来,让她快些穿好衣服,父亲送她去上学。
她收拾好一切,背上过重的书包,父亲拿着两把伞。风雨交织,她与父亲同行,雨滴打在伞上,周围传来“叭叭”的声音,又像是怕搅扰了什么,不敢重作声。
突然路中的大水坑阻拦住去路,被汽车压出一条条沟壑,使窄窄的道路更艰难。父亲走在前,试探着看能否趟过去,他的个子不高,矮粗的背不停在女孩眼前晃动,女孩目不转睛盯着父亲的背。父亲转过身来,对女孩说:“水浑。我背你过去。”他挽起了裤腿,蹲在地上,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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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爬上了父亲的背。父亲小心翼翼地踏着水,冷不丁一只脚陷进淤泥里,女孩紧张了,他用力拔出脚,女孩抱紧父亲的脖子,感觉他背部传来的温暖。父亲依然前行,终于趟过水坑。父亲转过身,对女孩说:“去上学吧。”然后转身要走,但又迟疑了,又转过来说:“你是不是要买一个本子”女孩才想起来,今天有数学课,她点点头,父亲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
女孩看着父亲往超市去,背部佝偻着,一件黑衬衫越显苍老,雨越下越大,他的背影被眼前的雨水,掩盖了短粗的轮廓朦胧了,直到拐进超市。
父亲再回来,手里多了一本百纸本,他把本子递给女孩,转身离去,又回头看看女孩,招着手,示意她快去上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女孩依旧看着父亲雨中闪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