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很久没有与同学一块儿出去了,这次的社会实践我显得格外期待,亦不知三年前的那里如今有多少还在。
而这次打乱了的分配,面对那些虽然在一个班,却不熟悉的他们,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个生活白痴,从来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男孩儿性格,母亲总是可以极细致把我的一切的安排好,离了她,离了那些熟悉的同学,我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结束了开营仪式,已是五点了,排着队去了食堂,不得否认,那里的饭菜好像还不如学校里的,或许是工作量太大,那里的饭菜早就被吹冷了,但却是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桌上,一天的舟车劳顿确实有些累了,这饭菜也把心情拉下了大半,简略出国几口后,便开始等同桌的其他人,本以为会是漫长的等待,但后来发现,我错了,他们好像也都是如我一般,面对这突然改变的环境,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适应,等大家都吃完,抓着所有碗筷,费劲的走到洗碗池旁,一切都变了样,本就不多的水龙头边挤满了等待的学生,好不容易找到个空位挤进去,却还是离旁边的水龙头有着一段距离,不知是耐不住性子,还是被吵杂的声音搞乱了原本的计划,我焦躁不安,也不知如何下手,旁边的身影显得格外熟悉,仔细看来原是后桌,教室
里很是高冷的他,穿着一袭玄色衣衫,微微卷起袖子,正挤在人群里,正当我看向他时,他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原是洗好了他们组的碗筷,不经意间,我有些小欣喜,总以为我有了解决那些碗筷的方法,为了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抱着盘子,快步向前,我们组的组长张沛渊好像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因为本就和他关系很好,自然好说些,我便跟在他们身后,张沛渊以一种他们男生最习惯的方式把手搭在他肩上,因为过于噪杂,我并未听清他们说了什么,果然,他是不会拒绝的,从我手上接过盘子,便一头扎入人群,不时起身,扶着腰,一会躬身在那矮小的洗碗池里洗着那堆烦人的盘子。
不知为何,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甚至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做不到,他本来可以回宿舍和他们一起去玩的,如今却要和我们一起来洗盘子,且以那种极不舒服的方式与那么多人一起争抢那小小的水龙头,心中不免愧疚。第二天,我竟是主动请缨,去洗碗,一个人抱着所有的碗回宿舍,宿舍那儿的水龙头明显高一截,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拂过那满是油污的碗,腰部的酸痛感使我更加确定昨天我是给他增加了负担的。
但,不只是太过腼腆还是一直没有机会,那句谢谢,却一直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