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就是那隐秘而幽远的暗香。
——题记
轻轻推开房门,只觉恍惚中嗅到缕缕暗香,那么清晰的香味是那么朦胧。书桌上砚台的墨汁已干,好像自你离开后,他们就一直这么悬挂着,在风中无力的晃动,好似一具具空壳。窗边的菊花开过又谢了,谢了又开,重复了几个轮回。
房间里充满了专属你的气息,我多希望桌上还有本被风吹开的书,以上还有斜搭着的衣襟,毛笔还靠在烟台边饱吸着墨汁。可是,这终归是幻想,再也回不去了。你,我的外公去世了。
小的时候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闻不惯那那有些刺鼻的墨汁味,可这在你看来确是无与伦比的香味。你喜欢一个人默默的磨墨,看那浓郁的、阔气的黑墨慢慢散开,无比满足。那时,你就告诉我,做人就像磨墨,墨只有耗时间慢慢磨才均匀。人,也只有踏踏实实地走才能顺畅。我不懂这话,但也着实喜欢上了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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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渐渐的喜欢上了这暗香。
你喜欢写字,还强迫着我一起练字。他常说“字如其人”,字就是人的品行。人要像楷书一样,端端正正;要像行书一样,潇洒痛快;要像草书一样,奔放畅达。那时我就想,原来写字也有这么多的道理。随之,日子形如流水,如暗香流动。
在一个无声的夜,你留下了最后一张书法纸就走了。一个“欣”字赫然立在宣纸正中间,苍劲有力,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你用尽心力地书写这个字,当毛笔的笔锋离开的时候,你也划尽了生命的全部路程。可是那暗香,久久不散。
我洗净了砚台,像你那样研磨,房间里又氤氲着迷人的墨香。外公,我用那带着你体温的毛笔,沾满我的泪,给你写信。
房间里,陈设依旧,只是少了一人,便显得空荡异常。你的爱,你的教诲,如同暗香,悄悄滋润着我的心房。
闭上眼,嗅嗅墨香,我便融化在这暗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