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是界。
——题记
越微小的存在越可悲地自卑。许多的我们都曾有过像是被世界抛弃的错觉。彷徨、怨恨后,我们又无可置否地认命,世界正原封不动地在咫尺之处,像个被遗弃的安静的小孩,干净的在原地等。被抛弃的从来不是我们,是世界。所以,无论何时,这里有我的世界。
我一直十分依赖着“巧合”。它是开垦世界的铲子。
因为家里有个嗜书如命的哥哥,桌子上总是横七竖八地躺着大小不一的书。往常他都会把一星期看的书晾在那,让我选几本看看。我总是习惯性的直接看作者,不是龙应台、张晓风、汪曾祺等人的书,统统被我视为“不是书”。翻来翻去都不是些熟悉的作家,就捡了本离手最近的。抬眼看到哥哥捧着厚厚的金庸小说蜷在沙发上,双眼像扫描机一样移动,我就十分鄙夷。我一直觉得小说太粗浅,及不上散文的醇厚,短短一篇精炼文字就可以让人回味数天。自此,选书时,我就给书分了等级,小说永远挤在最后的两三名。
那晚,越照越亮的节能灯,
柔柔地拢在身上。我细细摩挲着每本书封面上的书名。想起龙应台写的《念你们的名字》,心底油然生出一份感动,这些书不就像是一个个孩提,咿咿呀呀,渴望着被人们所了解,盼望着自己的名字能留在某个人心里的某个角落。我由心底最虔诚地话语呓喃,对不起,对不起。
窗外的风铃随着风久不重复地溅出脆响。脑海的旋律跟着被吊起,像是一推又一推的浪。让人心颤。我明了,这是心的皈依所发出的暗叹。这里有属于我的世界。
我又重踏时光,这条细长的轴上,匆匆而过的人如那些被忽视的书一样,一刹那,就在记忆里剔除了。困着我的只是头顶那一方矮矮的四角的天空,因为膝上一道浅浅的伤疤,就忘了奔跑。狭小的空间与禁锢的认为,似乎世界已早被我抛弃了一段时间。还好,现在是属于我小小世界的这里。
有人说,你在那里生活过,那里就会一直属于你。背叛、迷茫、悲伤终会混在时间的沙漏中,这个世界一直都在,这里有属于我的世界,无关他人。
挥铲人,一个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