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的曲子,最美或最温柔的夜,带着一天的星。记忆的梗上,谁不有两三朵娉婷。”
——题记
茶叶在水中翻腾,纸页在耳畔低语。细品来,你对春,对世界,对自然的歌颂,如你般,素淡如水。
读你的小说《绣绣》,我一时恍惚,眼前乖巧可怜的绣绣与那个聪慧玲珑的小才女重合在一起。父亲对母亲的冷落,母亲对父亲的埋怨,你的童年,在为难中过早懂得人情冷暖。世俗给予你秋的萧瑟,你却还世界一派春暖。
书几卷,梦一帘。走过荆棘丛生的过往,你执笔,描出一树一树的花开,用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你清雅端然,低声浅唱,将苦难酝酿成花海。
八岁,在这个还不知告别含义的年纪,你便远离故乡,带上悠悠古韵,西湖白莲,以更绝美的姿态清绝前行。从江南到上海滩,从青石烟雨到灯红酒绿。你从未迷失自我。十二岁,随父居京。十三岁,张勋复辟,全家迁往天津,独你一人留京求学。可外柔内刚如你,不顾外界浮华三千,尘世轮转,仍心洁如莲,清新如一。你坚强果敢,打理好自己的青春韶华,虽柔弱,却从不在困难面前流泪。十六岁,以优异成绩考入圣玛丽学院学习。随父赴英,你以斐然的才情,从容的气度,流利的口语,赢得英国各界名流的一致认可。
几
经波折,辛酸苦辣,你一笑而过。你在书卷里翻动了光阴,却不知流年也因你的惊世才情,凝固屏息。
你坚定决绝,高唱骊歌,将凡尘净化成白莲。
“紫色山头抱住红叶,将自己映射在山前,人在小石桥上走过,渺小的追一点子想念。”读着你的诗,误以为你只是个诗意婉约的女子,在你的生命中,爱情应高于事业。你却自有旷达的大家气派。建筑与山川在你的生命中,与笔墨间的锦绣年华同等重要。重病在身,你仍然背着度量工具在未通的崎岖山路中行走。劳累过度,你躺在潮湿阴冷的乡下旧床板上毫无怨言。卧病在床,你不肯停下对学生的谆谆教诲热切期盼中国建筑传承不休。身体透支,你坚持亲笔绘稿,完善国徽,只因心中赤诚热血从未冷却。
你的才,你的傲,你的柔,你的坚,激励我向你的方向前行。你温情似水,却从未动摇内心坚定的信念。你宽以待人,却从未放低对自己的高标准。你诗意烂漫,却从未在棱角分明的现实中乱了阵脚。
世人爱你,爱你由内及外的优雅脱俗,爱你笔下生花的清新淡然,爱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大气,爱你的绝世才情,爱你的美丽灵魂。
绝代风华,你的美惊艳了时光;蕙质兰心,你的才情穿越流年。每至春天,总不可避免地想起你来,林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