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白色沙滩上那斑斑点点的螺壳,每当轻轻捡起一颗,置于耳畔,里面都有令你心动的回忆之音……
时值盛夏的那时,天气闷热,即使是像那天那样的阴雨天,也是让人燥热难受的,空气中寻不到一丝清凉的痕迹,河边的柳条低垂着,整个天空灰蒙蒙的。爸爸把我送回家,自己去老屋穿线,几个小时后让我去送大型号的的齿轮。
老屋离家并不是很远,我提起齿轮去找他。刚走几步便听到刺耳的切割声了,我推开老屋腐朽的木门,眼眶中拉进了一个让我铭心的的画面:父亲半蹲着,手紧紧地攥住切割器,把飞速转动的齿轮按到墙上,他的手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颤着,眼睛半眯着,能看到汗珠从他的额上和微微泛白的鬓角急
促滑落,滴到满是墙粉的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土石的味道,飞扬的粉末散落到他的头发和睫毛上,这是一个有颜色有气味有声音的画面,我的鼻中涌动起一股酸楚。
父亲望见了我,放下手中的切割器,“把齿轮放到墙角就行了,这里呛,快走吧。”我定定的站着,呆呆的望着他还在颤动的手,“还傻站着干嘛。”接着,那双粗糙的大手把我推到房门之外,屋内,又响起了切割器的“尖叫”声……
任何词藻被用来形容父亲的时候,都会显得苍白无力与空洞,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不可触及,总有那朴实与质素来描绘他,他不需要华丽的词语来修饰,只有辛劳和关爱来让他做出和给予。那一刻,我终于读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