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珍珠蚌,一天,一颗坏心的沙子揉进了它体内,它感受到一阵阵刺痛,可不管它怎么坐,沙子始终不肯出来……”
“要走喽,你们快点下楼。”妈在楼下喊,打乱了我与妹妹讲的故事。揉揉妹妹的头,忽略妹妹期待我继续讲下去的眼神,我牵着妹妹下了楼。
妈还在楼下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找不到梳子了?”余光瞟见妹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手不停地绞着裙摆,一副心虚的样子,我忽然想到妹妹早上说给小狗梳头发了,当时还没怎么注意,这下倒是全搞明白了。
好笑的看了妹妹一眼,正要告诉妈,许是妹妹觉察到我的目光,竟先我一步告起了子虚乌有的状来“大姨。我早上好像看见姐姐拿着梳子去给小狗梳头了。”软糯的童音带了一丝小心翼翼。“哪里!明明是你好吗。”我心底泛开一丝不可置信。“就有,肯定在小狗屋里。”妹妹有些底气不足。妈嗔了我一眼,忙跑去狗屋瞅,果然找到了梳子
。放在我面前“说吧,怎么回事?”妈道。心里有些愤然,也有些必然,谁叫我是“惯犯”呢。妹妹躲在妈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一下子气上心头,闹脾气地说:“本来就不是我,爱信不信。”说完,便如在心底排练多次可一直未用的那样,转身冲进房间,锁门,一气呵成。
心底很是委屈,不久,便听到妈和妹妹出门的声音。带些自欺欺人“哼。走就走呗,我才不想出门呢!”“我也还是个小孩子啊!怎么就不哄哄我呢?”还是想。
傍晚,那个“叛徒”回来了,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许是没见过平时那个没个正型的姐姐突然冷脸,妹妹眨着大眼睛不知所措。“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带了点哭腔,软软的声音照的我心里亮亮的。“唉。别哭,没生你气。”还是心软,败下阵来。妹妹闻言,眨了眨眼,笑了,很没心没肺。
“姐,珍珠蚌最后怎么样了?”
“哦。它最后释怀了,沙子变成了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