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难懂的诗集,内心不禁感叹,诗一定诞生在不凡的生活中吧:像牢中的艾青,动乱民国中的徐志摩等等。在平淡的生活中的我又该如何写出诗呢?想了许久,也得不到一个主意,只得放下诗集外出散心。
仲夏的午后,阳光正好,明晃晃的阳光被锋利的叶子裁剪成一片斑驳落在地上,蝉鸣此起彼伏。如同一波波海浪,杨柳的枝干也不禁摇晃起来。路边不知名的野花,没脚高的小草,都在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忍不住的想起了几句诗:“夏日的和风在田野一层层铺开,沉醉在池边的杨柳,蝉鸣,春的挽歌。”猛的发现平淡的生活中也有诗。
向西渐行,路过一片藤萝架,我站住了脚步。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藤萝。只看一片烂若星河的海洋,波澜起伏,无边无际,只有深浅各异的紫色在流淌,没有蜂飞蝶舞,但有一场花的盛会。阳光也不禁地俯下了身子,似与这些花嬉戏。花香浓郁,如同紫色的烟雾梦幻般笼罩在我身边。
正愣神时,却听见一声呼喊:“孩子!”我扭过头去,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位老婆婆,她面态和善,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孩子,你站了很久了,是不是想要花呀?”我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老婆婆笑了笑,像有阳光照进我内心:“来,
戴上。”她从背后拿出一个藤萝条编的花环,小心的替我戴上。头上凉清的感觉,一下子安定了纷乱的内心,我连声道谢,婆婆摆了摆手,走进了被藤萝笼罩的院子。
再向西远行,却听见一阵清脆的水声,闻声寻去,看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伯伯在一口水井边打水。水井边缘,积淀着厚厚的一层青苔,像是积淀着历史的封尘。老伯伯看见了我,冲我招了招手,递来了一杯清澈的水,晃动着一张真诚的笑脸:“这井水可甜了。”我接过一饮而尽,一丝凉意沁人心脾。他笑了笑,像有露水滋润我的内心:“我想让更多人尝到这甘甜的井水。”这句话似是清明的水声在井口回响。在水面下沉着一轮红日,映亮了原本幽深的井。
“回家了。”远远的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喊,是父亲。一抬头才发现太阳不知何时已半落西山。坐着父亲的单车,趴在他的背上,看着夕阳给我们披上一层金红色的披风。天边不知是谁打翻了水粉,各种色彩辉映在一起,绚丽而不杂乱。
“你看那夕阳,他也在飞吧!”父亲轻柔的声音随着风飘进我的耳朵,像有微风拂过我的心……
回到家中放下花环,望着窗外。一幕幕,如流水一般浮现。谁说平淡之中没有诗?我真正看到,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