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益浮躁的都市,枯燥繁忙的学业,我的心也变得冷寂,一切是如此的按部就班,哪里还会有意外之喜?
母亲爱花,带回来几株绿植已是常事,只有那一天有些特别,放学的我惊讶地看着阳台上最陌生的那盆,问母亲:“这就是你买的花?”
我实在吃惊,它瘦小而娇弱,整株不见花苞,在旁边簇成一团的鲜绿色的吊兰的衬托下,它逊色地不是一点两点。
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连带着我的信心一起似的。我疑惑成一团的心,变得更迷惑了。
它太不起眼了,我回归到平静的日常生活,渐渐地淡忘了那种茉莉。我和母亲一个满心不屑,一个却满怀期待。那株茉莉,或许看出了我们心思
各不相同,她有时借着月色抽出几片新叶,来表达未能传达的语言,在黑暗中完成了翻译——相信我吧。
不断地它抽枝长叶,叶面像是镀了一层蜡,又像是一面隐隐现出水草花纹的碧潭,写作业的间隙,我路过她,从叶片枝脚露出一点点白点,哎呀,是花苞!想她想不到,就小小的茉莉,母亲的精心呵护下竟日日夜夜在蜕变。
周末清晨,我从熟睡中醒来,阳光洒进卧室,空气中暗香浮动,沁人心脾,我寻香望去,茉莉开花了,娇小可爱却洁白如雪,像一旁母亲几个月前的眼神般震颤心灵,我忽然想起了拉丁美人诗人的诗句:“茉莉的香气是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