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个房间时,时间好似静止了。
在昏暗的过廊的两旁,是排列密密麻麻刻了上千个中国人名字的方格,我用手指摩挲着雕刻的纹路,内心也靠近了这段苦难的岁月。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动荡的岁月,趾高气扬的洋人,低头弯腰的管家,身着阔绰的老爷,吆喝的生意人,腰插铁棍的警察形成时代的缩影。“无论日本军队此后如何挑衅,我方应予不抵抗,力避冲突。”这耸人听闻的话语,却是出自蒋委员之口。九一八事变后溃退的“有着作战准备”的关东兵,东北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冯占海的部队与日方交战三天三夜,当血红的晚霞渐渐消退,双方还在对峙着,战场上累累尸体,丢弃了的遍地战车,将士的血染红了大地。日军像只野兽,凝视着我方,无奈,寡不敌众,1932年东北三省宣告沦陷。
“这片土地,应该是做人体解剖实验最适合的地方了。”他指着地图上的东三省,紧皱数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此人便是东京医学博士石井四郎,为了能开展生化武器的研究,本应为人类健康事业服务的石井四郎却将灾难又一次“塞”给了东北。
走在昏暗的七三一部队陈列馆中,日军惨绝人寰的暴行深深印在我脑海中。那是一个代号为“马路人”的实验。是在不麻醉的情况下对中国人进行活体解剖。在他们眼中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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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三一部中医师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技能,耳边似乎传来中国人撕心裂肺的痛吟声、诊床边沾满了血的托盘。盘中摆满了刀口锋利的手术刀和口罩。那双麻木的双眼,那场景离我很近,我想去阻止,但是滴着血的碎裂着的肺和胆被夹了出来,又一条鲜活的生命离去了。
进行冰冻实验,鼠疫传播,人马血的互换都是一件件“珍贵”的医疗项目,他们似乎更喜欢制造并使用细菌弹,玻璃窗后面陈列着的大大小小的废弃导弹,上面清晰地写着代号,墨绿的漆色,我看着那生锈的外壳,赶紧缩回脑袋,也许这上面还有着那时威力极大的“路易式”气体。
谁又能回想七三一部队中的战俘呢?他们是要与细菌弹亲密接触的实验品!刀尖划开他们身上一条口子,毒气钻进他们的血液,流淌至全身,疯狂侵蚀着活的细胞,在这样残酷的折磨下,又有多少人能够幸免呢?
看着这面墙上几千个名字,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他们也许是为反法西斯事业贡献力量的战士,也许是国家建筑的栋梁,他们也许是投身教育事业的老师,也许是在田地里辛勤耕种的农民。但是他们已经在这场非正义的战争中离我们而去了。
靠近这历史的罪证,让我回忆起那个苦难的岁月,靠近这历史的罪证,让我感觉这和平的来之不易,靠近历史,是为了更好地警示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