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你是园丁,细细修剪祖国的花朵;我说:你是雄鹰,残忍而果决地将孩子们推下悬崖。人们说:你是蜡烛,燃烧自己放出光芒;我说:你是毒蛇,暗暗观察着在后的黄雀。
“我要你们成为清北班之下的第一个班!”开学的第一天,你信誓旦旦地抛出这句话,薄薄镜片下明亮眼神锐利地刺过每个人的眉目,如炬目光像把剑狠狠刺穿我的胸膛。我以你疯了或只是说笑来掩饰我的心悸,哪想到你竟然真的想将其付诸实现。
当口齿伶俐的学姐学长们走出教室,你指着黑板上留下的电话,蹙眉开口问道:“这是社团留下的电话?”而后背过一只手,微微眯眼笑道:“没什么用,没有兴趣不要参加。”甚至于学生会副主席的演讲,你都挥动着自己布满老茧、粗糙的手掌道:“下次不要让他们进来。”
你甚至做得更绝,不服于学校的安排,在第一天就将教室搬至上届清北班教室。在大家都安顿好后,才淡漠而坚决地告诉校长:“我把教室搬到这届清北班教室隔壁了。”似乎并不是向上级征求意见,而只是冷静地把这个决定告诉校长
而已。这已不仅仅是先斩后奏般简单了。
沾染了碎雪的两鬓、经岁月洗礼后不负茂密的头发、被时光长刃刀刀刻于额间眼角的划刻、长期捏着粉笔而粗糙却稳定的双手、微凉秋风里单薄却坚定的身影……这些都是你,那个已年近退休却仍坚持带最后一届学生的你,亦或是那个想以最华丽姿态创造“清北之下第一班”恢宏篇章的你,那个,身为我们新班主任的你。你是军师,是我心中的那座高峰。你俯瞰整个棋盘,冷静地用二指夹起一粒白子,扣于最合适的位置。而我们是你的剑,斩向你指的方向。最终会将荣耀带回给自己,也将以最华丽的姿态恭送你的退场。
也许,你很残忍。残忍地将稚子自悬崖推入万丈深渊。但如果没有“置之死地”又怎能“而后生”;没有“死去”又怎能“活来”呢?也许,你很毒辣,藏匿于暗处觊觎着捕螳螂的黄雀。但如果没有这份退一步看事情的目光,又怎能带领我们走向星辉晴朗?!
敬爱的老师,你是我心中的那座高峰,也指引我如何登上山巅,伸手触及星辰。我自心底,由衷地表达对您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