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隔着潮水吻我,嗅我;暗夜里姹紫嫣红开遍,老山河即从我身上抖落。
——题记
夜很深,也很静,淡淡的月光流泻进我家的小院,挤进那微开的小窗,最终带着村外池里的藕香,铺上我敞开的纸张。那一层薄薄的银晕,如梦似纱。风轻轻梳理着院中树上葱茏的枝叶。“沙沙,沙沙”仿佛隐隐的低语。提起笔,第七次深呼吸,开始写下我的家园。
记忆中故乡的十月,落叶已经簌簌落满湖面,无数黄色小舟般的落叶大多为白杨叶,纷纷不停地从那些即使在无风天气也颤动不已的高树之上淅淅沥沥地飘落下来。而且那些在蓓蕾时期犹如浪里金蛇似的一种水草以及茂密的芦苇也都稀疏起来。它们被风霜编织成了许多凌乱的褴褛似的江渚。
偶尔路过的村民,扛着硕大的锄头,吼着一路山谣,每一个字音都似打进地里的木桩,铿锵有力,他们火热的劳动热情和那火热的心,似不会被凛冽的秋干扰半分,还有那些放学归家的活蹦乱跳的孩子,或是背
着一个“蓝猫”的书包,边沿被磨去了色彩,显出一种老旧的沧桑,那多是哥哥姐姐用旧的,或是捧着基本毛了角的书,还不忘在耳上时髦地夹支铅笔,他们念着并不为人理解的稚嫩儿歌,面朝天空,排排走过,那似向阳花般的笑脸,足矣睡醒冻僵的小鱼们吧。很多时候,我一个人脚踢在草木繁盛的新圩天畔,我总是呗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惑杂,嘴角不禁上扬着,上扬着,那时故乡就像是一滩清澈的水,漫进了我的心扉。美好的画面从此定格。
现在为了上学,而迁进了这繁华的城市,霞光与霓虹灯变幻相映,一次次擦肩,一次次将我熏迷,我的梦却一次次跌进故乡里,那清晰的小河,草房,树木都变成了我的眼泪,滴在那水里了。
哦!我亲爱的美好家园,我何时才能再次安静地坐在那宽阔无边的榕树下,听百鸟鸣唱,再次领略你沁心的馨香?我是如此渴望……现在,我写下这些,把那魂牵梦绕的一切写下,熟悉的感觉就此溶进纸里,再漫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