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我开始长大,思想也发生了改变,变得没那么简单,对于人生也有了许多疑问。
——题记
走出这个家门,走出这个农村,我走向了向往的大城市。对于新的事物我感到那么好奇,但为掩饰我的“土气”,我对一切表现出无趣与不屑。像《小王子》那样,拥有童真的人都是那么幼稚。感觉只有数字才能让朋友觉得你是那么成熟,就像是“你多大了”“你父母收入多少”“你衣服价格多少”之类的。只有这样,他们才愿意和你交朋友。
进入神圣的校门,也可以说进入了一个小型的肮脏社会,里面拥有各类人士。边抽烟边教导同学们吸烟喝酒有害健康的老师,倡导“文明校园你我行”而又在下一秒随地吐痰的学生会成员,又或是标明“禁止践踏草坪”而走“捷径”的同学们,“勇敢”便是一次又一次触碰校规,道德甚至是法律的底线。厕所是没有名牌的吸烟室,围墙是住校生的校门,被窝是最好的wifi接收地点。
我走进这儿,像很多人一样心里产生了同样的想法:“天老大,我第二”。于是,为了博眼球,
我学会了骗人的谎言,在课堂上犯了错时还要强行辩解,一脸“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样子。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拿父亲的血汗钱到KTV唱《父亲》。看不惯任何人,一有闲空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该出手时就出手”。从哪儿跌倒就在哪儿多趴会儿。“无恶不作”说的就是我。
终于,带着不服的眼神,从村口走到了家门口。父母在家打床垫,即便带着口罩,他们还是被呛得不停咳嗽。灰尘落在他们的头发上,眉梢上,眼皮上,好像那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装扮一样自然,在阳光下把父母变成了两个影子。他们忙着手里的活,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尘土飞扬中,我低头回到屋里。他们的手机正在充电,我犹豫了一下,心猛然一颤,看向外面正在劳作的父母,打开了未读取的老师发来的新消息。
晚,父母回到家中,见到我先是一惊,随后又问:“娃子,咋回来了?”我心中一抽,说:“学校放假一周。”父母有些高兴,我便将之前从不翻阅的教材全部掀开。我懂了,我悔了,我重生了,还好,不太迟。
起点,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