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予他年说梦痕,一花一草耐温存。
——题记
清晨雨幕已深,斜云轻拂冷阳,潮湿的空气温匿着似有似无的忧郁。我轻轻地拭去窗前的白痕,一花一草在树叶的遮蔽。
阳光洒下银辉,定格在了我伸出双手,抬头望着工作中的母亲。“抱抱我。”母亲扭过头,哑然失笑当作没有看见。我低下头,转身时却被一把举起,母亲说我笑了,像银铃轻响,弥漫着声声的飞扬,那是我最美的时光。
“快点,不然就跟不上末班车了,到时候你姥爷又该着急了。”她拉着我的手,拼命狂奔。随着一声鸣笛声,我和母亲在车上狂喘不止,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和我相视大笑起来,我说那是我最美的时光。
幼年时体弱多
病,母亲从老家听说了一种中秋拜月可治百病的传闻,她便信了。每逢中秋之夜,阳台上必有母亲和我摆上香火拜月的身影,夜寂深阑,声音无所谓有了无了,万家秋夜灭灯火,如水般不留痕迹,母亲便开始了她郑重的祷告,声线一点一滴流入心息,又飘向寂寞的夜。祷告结束后,是我幼时最喜爱的月饼宴,当时未想的月饼当中倾注了母亲的爱,那时您给了我最美的时光。
雨幕已经停了,母亲来喊我喝汤,猛然惊觉,母亲青丝已变白发。拜月的身影从一短一长变成了一长一短,母亲问我:“想什么呢?”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