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扰的世间,有这样一片风景,令人流连神往:青树翠蔓,宁静清幽。
——题记
倚在窗边,透明的玻璃窗半开着,迎面而来的风夹杂着二氧化碳的热,虽不至于窒息,却有种难以形容的闷。街道上车来车往,熙攘着,鸣着喇叭。关上门,车鸣声弱了,也没了热风。视线回归至手中的语文书。
“小石潭记,柳宗元,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读着,译着。黑色的楷书在视线中愈渐模糊。蓦地,眼前似是出现了一派清幽之景。
环顾四周,是一片碧绿的竹林,泛着淡淡清香,耳畔是潺潺流水,好像佩环碰撞发出的声音,却不见水流的影子。没有伐竹取道,我在竹林间穿梭着,地上偶见竹笋,更添了一份生机。前方一片开阔,往前走,是一个小水潭,水底是整块的石头,岸边,翻卷来的部分石头露出水面,煞是好看。潭周围是翠绿的树木,微风轻拂,垂下的藤蔓摇曳着,倒映在潭中,参差不齐。
来回游动的鱼儿冒着泡,在水面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似在空中游动。鱼影倒映在水底的石头上,似真似幻。倚靠在潭边小树旁,远远地向西南方望去,“斗折蛇行”,时隐时现,却不知潭水的源头在何处。阳光从竹林上方均匀撒下,草地上是叶影投下的斑驳影子,在风中闪烁,拂去了二氧化碳的闷热。将手伸入潭中,鱼儿四散开,不久后又在手边游转。潭水流过手心,穿过指尖,清凉舒畅。嘻,好一片清秀的景致!我想留下这片风景!
忽然的,眼前的一切消失了,书本摊开着置于双手之间,白底黑字,是语文书的课文《小石潭记》。游历的那一切,是想象罢。这一切,是在表达作者谪居生活的清寂苦闷。我没体会过那种心境。但是想象中的那片景真的煞是好看呢,环境清幽宁静,适合午后静静的阅读,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这片风景秀丽,现在许是个旅游景点,应该很热闹罢?我没去过。
我不在乎。我只想留住这片风景,这个清幽秀丽的小石潭,这片青翠的竹林。
脱离书本的桎梏,我独自来到江边散步……
犹记得那只是一个平常的黄昏。但令人为之一振的是,清风的阵阵拂面让人暂时性的忘却了忧愁烦恼,以及跟学习有关的各类捋不清的复杂问题,从而让我更加专注地沉浸在花草世界中。沁人的花香烘托着散落在时光深处的一段时间与记忆,顺着那缕花香,脑海中依稀记起幼时的模样。这样真好!
渔人们在江边耐心的等待着鱼儿的上钩,每当水波开始泛起涟漪,就是他们最为高兴的时刻。当然也有聪明的鱼成功逃脱了,耳畔就又会想起他们不时的叹息。其实这样一个和平宁静的生活,应该是很多人所向往的吧?
“请问你们有谁丢了钱包吗?”一声尖锐的话语传入了我的耳中,被迫让我从美好的遐想里被拉扯到了现实。
她是一位清洁工人。岁月的打击使她有了一绺绺的银丝。在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
我看见了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脆弱与坚强。那还是冬季,但豆大的汗珠早已浸湿了她的脸颊。
从人们的谈论中我了解到,她在草坪中捡到了一个钱包,但一直没人过来认领,便只好在附近扫地,一直等到了现在。走进了,才忽的发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在神色逐渐暗淡的同时依然流露出坚毅而不可磨灭的光,这双眼睛必然永存在我的生命深处!
诚然,这不仅仅是一种“拾金不昧”的且值得赞扬的品质。其中还有着现在社会人们所缺少的诚信以及不堪言状的道德精神!对于她每次的提问,意料之中的,没有人理会她,甚至大多数人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难道清洁工就不能被人尊重吗?我想做些什么,却又自知无能为力。
走远了,只能看见她依旧默默等待的背影。我想,荡漾的水面肯定记录下了她所做的一举一动。仰望天空,发现它早已不是起先的它了,在云层边与边的交汇处,融成一曲足以打动人心的旋律。
从山上洒下的雪花,飞快地舞动着,为这山间的公路添了一丝美意。
一路从山上小跑下来。难得下了一场雪,细细小小的雪花白的发亮,是那么容易破碎融化,看了不免有些可惜了。这白色的精灵轻轻地落在乌黑的发丝间,有种仿若仙飘飘的感觉。
望着这轻盈的雪花,我是那么神往,那么想接住。追随着风雨雪的步伐,我们来到了一条古街。我望着那爬满青苔的石墙,看那延向神处的小路,连踩在地上的脚步声,也是那么神秘美妙。
忽然,眼前一个身影慢慢显现在我眼前,那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身着蓝色上衣,黑色裤子,嘴里囔囔着些什么,但只听到“儿子,儿子……”听她领居说,她有老年痴呆,天天念叨着儿子,总是等着儿子回来吃饭,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她儿子在一场车祸里去世了。“儿子,事情再多,也回来吃口饭啊!”耳旁又响起老奶奶的声音,回头一看,她用蓝色上衣擦了擦手,又将饭菜热了一遍。
原来这个老奶奶有这么悲惨的遭遇啊,带着一丝伤感,我正想去劝她。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背着包坐在了老奶奶身旁的椅子上,“妈,我回来了,你久等了吧,煮好饭了没?来我们进屋。”唉?这是她儿子?她儿子不是已经……
看着“儿子”与老奶奶一起进了屋,在下雪的天气里,竟在这时有一l缕阳光洒在他们洋溢着幸福的脸上。看到老奶奶不再担心,我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容易,老奶奶终于见到“儿子”了。
正准备离开,那个“儿子”从房子里出来了,拿起手机,接起电话又准备走了。又有事要走了?不行不行,那老奶奶以后不就……
于是,我上前阻拦他:“你好,你的母亲很担心你,所以你一定要经常去看她。”“我知道她很想念她的儿子,我会经常来看她的。”我听的稀里糊涂的,后来听其他游客说才知道,他也是一名游客,看老奶奶这样,才假扮她的儿子去安慰她。
脑海里又是那一幕——午后的光线,“儿子”与老奶奶的身影,亲切的感觉却是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的。
那天的雪很美,人与人之间的心也很美,古朴的房子,飘落的雪花真诚待人的心,合成了一张美丽的照片。那一刻雪停了,竟感觉有一丝温暖,我真想留住这片美丽的风景!
——题记
晨曦微微,江南水绿。
正值八月。乌镇的阳光毫不客气地披散下来,绘成一道又一道的金丝,镶嵌在青石板间,楼阁上或是木门雕花的缝隙里。
桥下金水泛泛,桥上衣袂翩跹,装点了水乡的盛夏。虽不如那三月的桃花雨,却也多了几分俏皮。
水乡是用桥分割而成的。你看,撑船的老人一篙又一篙地荡过透彻的河水,穿过一座又一座的石桥木桥。或是小木桥,倚在街边的石板上;或是石桥,庄严又和蔼地凝视着欢畅的河水。清晨的阳光不强也不弱,似给乌镇披上了一件金缕衣。
转过街头,踏过柔美的清晨,去浅吟几曲云水蒹葭。听古戏台走过历史的风风雨雨。
红妆淡就,咿呀婉转。
台上水袖扬,台下客清场。零零散散几个乌镇的老人坐在自家搬来的凳子上,摇着蒲扇,闭上眼睛听这越剧的绵长,不时发出几声叫好。而大多数的游人,仅是不耐烦地看了一会便一掠而过,他们竟无暇去听这一声声如泣如诉。
台上,花旦翘着玉指尖尖,眉目间如血色盈霞,唱罢那青丝白发,舞尽那美眷如花。武生手握刀枪,怒目圆睁,一喝之间,军临城下,六军不发,长剑孤倚小楼残阙的悲凉豪壮被一一道来。而终是演得好戏,也无人再细听。
古戏台上仍是有精致的雕刻,丹青和朱红已落上尘灰。对面不知是哪朝皇帝的御笔亲题。而今,不再有人赏。
夜幕渐落,花灯千盏。
天空如墨,掩饰了每寸砖石。而屋檐下的灯笼,长街边的花灯,孩童手执的小纱灯,却使沉寂的夜,忽又灵动起来。
码头边,游人竞相登上小舟,要一睹水乡的夜景。摇橹船的桨声远远回响,和着远近的嘈杂。月光短,只影长。倚在船头,看白日的水光潋滟被黑夜收起。两边参差的灯影映在水面上,远处楼阁古刹晕黄的灯光,宛若仙境一般扑朔迷离。撑船人互相答应,软绵的乡音在夜的相衬下似远似近。
岸上,交错的深巷里也点满了灯笼。大红的光隐约投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勾勒出过往的人群。少女们执着油纸伞,素衣青衫摇曳过夜晚的深不可测,带着《雨巷》般的雅致。街旁,灯缕摇曳和馄饨的叫卖吆喝声相隔相离。
尘嚣未尽,过目歌楼。飞檐,曲廊,把已经沉醉的游人拉扯回那个古香古色的年代。
忽抬头,见伊人,月色清明。这水,这桥,这人,都叫人难忘。在浮烟冷雨里,在江南的软水里,浸泡出一缕绝世的情怀。
江南的明月装饰了谁的窗子,水乡又装饰了谁的梦?
我真想留住这片风景,在水乡的满城花开里,借着半篇诗,回味那笙歌醉梦。
就像朱自清的《匆匆》一样“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然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是啊,时间它在走,就连那些友谊也因时间的流逝变淡。
一年级刚上小学的时候,在班级里,我属于文静的那种,因为都不熟,所以到了课间总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
可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同学们之间嬉戏玩耍的次数越多,关系也越来越好了。以至于到了六年级,听到“毕业”一词,总是有不舍得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六年级,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毕业晚会了。当收到老师交给的任务,在毕业晚会上全体舞蹈班的同学要跳一支舞,仿佛就像一块重千斤的石头一样背在身上。因为还有三天就是毕业晚会了。可是也仅仅只有三天时间,怎么能跳出一支很好的舞蹈?就连平时小型的比赛,好歹也有充足的时间。我们抱着紧张的心态,开始了排舞。
因为时间都在周末,总有几个同学要补课,也正是因为这样,排舞的情况更是难上加难了。也因为场地的限制,只能在同学家的小区排练。当时正值夏季蚊虫的叮咬,太阳的暴晒,也是一种考验。可这毕竟是老师的安排的任务,想逃也逃不掉了。
好不容易一次晚上,人全都到了,因为场地的限制,也只能在小区跳。因为我们的阵容太庞大,招惹来的人群也不少。因为我的怯场,总有一些动作做不到位,蹑手蹑脚的给大家拖了后腿……但是,排了几个小时,也渐入佳境。
终于到了那天晚上。得知我们的舞蹈节目是第一个,我就更加紧张了。晚会开始了,随着主持人的下台,该我们上了。音乐响起了,走队形,做动作,好像每一个旋律都在操控着我们的身体,使我们开始舞动。三分钟的音乐,对于我来说是煎熬……音乐停下,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那天晚上我们没有一个出错,演出很完美……
自从那次结束了之后,我也和她们没了联系。她们好像就是被丢进了茫茫人海之中,就全都消失不见了。那天晚上让人印象深刻,我真想留住这片风景,可是好难……
我想要留住的,竟是些再也无法触碰的风景……——题记
除非我说出来,不然没有人能知道我想要留住的风景是什么。不是某个人,因为你身旁的人终有一天会离开。
我最想留住的这片风景,默默地存在着,没有人赞美过它。那只是座小山,尽管我到达这小山时很累。
那是在我脑海里存在多年的记忆,让我唯一能体会到自然的伟大的地方。
记得在很多年前,才读小学四五年级的我连和陌生人说话也要紧张半天。当时我和父母去露营,要在某地过夜。现在,我还记得它,那座孤独的小山。
“那里有座小山,我们去爬爬看怎么样?”不知是谁的建议,一群人跑上了那座小山,走着早已铺着石条的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早早地到达山顶,然后再慢慢走下来。全程像一场跑步比赛,最后一名是我。“我们去玩吧。”笑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而我,坐在一张长椅上发呆,看着对面的山。
绿色,很舒服的淡绿色。小山丘上没有一棵树。不知道是山丘不愿意,还是树不愿意。坡上全是绿草,远看,只是一片绿色而已,很可爱,很独特的一种绿。没有树,没有帐篷,甚至没有被踩踏过的草坪。
天色渐渐变了,太阳已经看不见了。因为太阳的离开,星星闪烁着,围着月亮。依旧是那小山丘,它头顶的光变成了白色,它自己却成了黑色。
世界上所有的颜色共同组成了白色,但所有颜色涂在白纸上却变成了神秘的黑。小山丘上没有路灯,也没有人。于是我又走了上去,我的背后是刺眼的手电筒的白光和火焰的红光。
现在已经模糊了,但我依旧记得当我走上山顶时,看见的小山丘的另一面,也只是草而已。和向阳面不同,那些草缓慢地生长。反正没有树,仅有这些微笑的生灵。虫子也挺多的,但它们对我的戒备却不让我生气。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的背后是载歌载舞的人们,在后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
“我们轮流讲个鬼故事吧。”不断有手电筒的光照到山丘上。它还是如此孤独。我不相信他们围成一圈编造的谎言。有多少人,会选择在这种孤独的山上离世独居?我看过了,没有鬼。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人们还未休息,但我累了。于是我感觉到了小山丘的叹息。它依然不动,却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最后一次看见它,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它还是在那里,一直都在。我于是上山看了一眼,捡到了一个小石头,很好看。这小山,在那天后,便不曾再见了。如同这件小事一样,这次出行再也没提过。
我把小石头放在书架上,但是搬家的时候,放在大盒子中的小石头再也找不到了。它可能热爱孤独。
已经不再见到了,淡绿色的小山,再也见不到了。我曾千方百计想刻在心上的,被我用笔印在了纸上的,倒不如说是渴望留下已失去的吧……
拍照可以记录美丽的景色,可有些风景是留不住的,例如人情美。
湖南长沙在电视机荧屏里,给我的印象是繁荣、活泼。但事实它只是类似我们这边的小县城,甚至像一个村庄。因为那里种菜,养鸡鸭的并不少。那儿的车也少,没有过多高楼,只有零散的小店。给人的感觉自然是闲适的。住在这样一个地方的人,脾气怎会不好?
晚上,人们喜欢去爬山。山不高,所以爬不了多久。走到山腰的位置,能看到一座铁索桥横跨山涧。此时你面临两种选择,直走石子路,或走摇摇晃晃的铁索桥。倘若你因为恐惧,选择了稳妥的石子路。这时,桥对面的人总会伸手向你挥舞,嚷嚷着桥那头的风光如画。于是,不知不觉,你会消除内心的胆怯,不自觉地穿过铁索桥走到对岸。这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映照着刚才冲你挥手,露着善意而快乐的笑容的湖南人。他们的脸上流露出“我没有骗你吧”的神情,很淳朴!
山看了,水看了,该回家了。
回家途中刮着寒风,这时,我会去吃热腾腾的馄饨。不怕天晚街头没人,在亮着灯的红帐篷,挤满了顾客。老板在炒菜时不忘与客人闲聊。好不容易等到三个位置,我才与父母有了落座的地方。桌对面是两位老人,看样子是夫妇。跟人拼桌,又碰上不认识的人,通常是不招人喜欢的。我们本想吃完馄饨就走,但当我们在等待混沌的时间里,不知不觉,仿佛与老人成了老相识。俩老人十分热情地向我们打招呼,谈经历。起初父母有些拘束,到了后来也就热火朝天地参与讨论。这真是:前一秒的陌生人,下一秒的老朋友。当父母向他们要电话号码时,回复却是没有手机。起初我不信,但转念一想,或许他们真的不需要,因为任何时候,他们都会有朋友。
我们与偶遇的湖南人即是陌生人,又是好朋友。彼此不需要电话,相识靠缘分。面对没有目的,没有拘谨,时刻保持真情的湖南人,长沙这个地方又怎会不好?
时间就像流水,无时无刻在流逝,我总想用手抓住,它却又从我手指间溜过。在不经意间、眨眼间,我们又错过了许多!
一个人最想留住的是什么?这个问题有太多的答案了,有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金钱,有的人会选择尊严……所有的选择无疑是这个人所需要的,是这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于我而言,最想留住的是童年。
童年是什么?在时间的长河中,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时光,或许早已被人淡忘,却是一段最纯洁、最快乐的时光。童年是《春居》里“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之纸鸢”里的自由、快乐;是袁牧诗中的“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中的活泼、童趣;更是白居易的“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归”里的调皮、淘气。
孩童是天真的,没有任何戒心,所以孩儿之间的交往并无大人交往般的相互盘算,矫揉造作态;孩子们只需一根树枝,一个共同的话题便能说玩到一块,孩子们的吵闹也不是真的吵闹,也只消一句话便能重新合好。
儿时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回老家。老家里的“野”孩子无一不是我最快乐的玩伴。老家许多人依然以耕种为生,偶尔干一些其他的杂活;孩子们的知识水平虽不那么高,却是山里的“山大王”。山里有一条小溪,溪水清凉,自然清新,这毫无疑问成了我们玩耍的地盘。一次我们约好去小溪里抓鱼,鱼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抓,看到一条核仁大小的鱼,在石卵旁静止不动,我屏息敛声,伸手准备去抓,而它好像在和我们玩捉迷藏,摇摇尾巴悠然向远处游去!我却摔在水里弄湿了一身,结果不出意外地被父母“修理”了一顿。
去年回老家再想邀同伴去小溪玩耍,却发现同伴们已悄然长大。那一张张面孔有了成人的成熟,令人感到熟悉又陌生。我欲言又止茫然地望着他们,再也没有那种相见无话不谈的感觉。我明白了: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我们都已长大,他们再也不能陪我像小时候那样欢快的玩耍了。
今年,同学之间嘻哈少了,也稳重了不少,他们都在埋头苦学,我又失去了一些玩伴,也拥有了不少共同话题的同伴。
时间,是贪婪的;它让你收获的时候,又悄悄的偷走了一些曾属于你的东西。——题记
窗外,和风吹过,使走廊上的盆栽的枝叶微微颤动。天空万里无云,太阳在天空中闪耀着,偶尔将几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灵溪一中卓远班的教室里……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此时,我端坐在位置上,与同学们一样在忘情地大声朗读课文。
如果你走过走廊,往教室里一瞥,一定会被一片唯美的风景所吸引:我们的班主任黄老师正在带领同学们朗读《桃花源记》。在黄老师声情并茂的领读下,全班49位同学热血澎湃,十分投入,浑然忘我。没错,你看见的正是一位负责任的老师在教导着他那帮好学的学生。在这青青校园,卓远班又何尝不是一个“世外桃源”呢?
为了能让学生们有更好地学习环境与氛围,这位可亲可敬,尽责尽任的黄老师自愿挤出自己休息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全身心投入,一手创立了这个“追求卓越,砺行致远”的优秀班级,也就是我们现在就读的大卓远班。从04年创班开始,这个班级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卓远文化”。随着时间的沉淀,到现在,我们拥有属于自己的班旗——战狼旗,有属于自己的班歌——《卓远辉煌》,甚至最近门口前的小树,我们也亲切地称呼它为“卓远树”……
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卓远班到现在为止,已历经多届。许许多多的学姐学长从这个班级毕业,走向全国各地,甚至有些还走出了国门。初中的卓远时光,真的太短暂了!也许有一天,我们也毕业了,像烟花一样,在最光亮的时候暗淡。可是我相信,同学们也坚信,卓远文化,一定会深深地铭刻在我们的心中。卓远情,一生情。这种真挚的情感已经在我们的体内燃烧,我们会拼全力,为卓远班争光添彩!
瞧世界变得如此沉静,夜晚用星星的献礼,包裹天空。——马雅可夫斯基
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再见过那样的夜空。我祈祷时间不要太快冲淡这片风景,让它驻留在我心中,更久一点,更清晰一点。
银河绵延着,横亘整个夜空,像幔帐,轻柔地笼罩在头顶。有时,它仿佛是流动的,像是不知被谁无意弄洒在桌面上的一杯牛奶,不被人所察觉,缓缓地流淌着,渐渐地向远处扩散;而分布在银河两旁的星斗,是小滴牛奶星星点点溅落在桌上。
某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不由得望向窗外的夜空。它瑰丽而神秘,让人浮想联翩。我愿意相信,在久远的过去,有过一位异想天开的裁缝,用最深沉的色彩印染浅色的天空。于是,墨色蔓延开来,填满整个天空。裁缝却嫌单调,用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钻石点缀在黑暗中。或者,高高的天穹每个夜晚都会上演一出精彩的戏剧,深色的幕布遮盖住了白日的天空,却被剧院的烛火烧灼出洞口,透出了点点光芒,才诞生了繁星。夜空像一首无声的摇篮曲,抚慰人们在只属于夜晚的想象中,不知不觉进入梦乡。它亘古不变地陪伴着整个世界的生灵。
夜空恰似江海。我蓦然想起梵高的《星月夜》,当初一直不解那些水纹般的曲线究竟想要传达什么,现在终于醒悟:夜空正像是泛起层层涟漪的湖面,荡漾的水波清晰可见;有时,这样的曲线则更像是大海的波浪,卷曲的星云似翻腾的巨浪。夜空时而沉静如明镜,时而多变似层云。《星月夜》所描绘的,正是夜空最为生动的一面。
望着夜空,置身于一片浩瀚之中,此时最接近永恒。夜空总是无处不在,宽容地包裹住世界,希望被铭记,却从来不愿意完完全全被人了解。夜空流淌着,轻轻地注入我的心灵,注入我的记忆深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我真想留住这片风景,让它停留在我心里,再久一点,再清晰一点。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波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万物皆为眼前匆匆而过的走马灯,若不蘸墨勾勒,便会烟云似的散去,无踪。
于是在某天某时,翻开岁月的扉页,好像白马走进芦花林,天地万物是白茫茫的一片;像碗里盛着新落的雪片,里外都通透。
很早以前,我便写过桃夭和茶花了,本来是希望写后,它们能争点气好歹多开出几朵花来——多久以后,后来也不抱任何希望。
三月樱桃乍熟时,桃夭也该落英缤纷灼灼其华了。家附近的桃树仍是但愿长醉不复醒的模样,好容易才不甘不愿抖出几丝敷衍的粉红,尔后又转头,闭眼,拥抱周公。真是吝啬至极,我无可奈何。但再无论如何,它的花不必孤芳自赏了——三朵五瓣花,硬币一般大。
我也不用大夸特夸它的什么馥郁芳菲旖旎姿色,毕竟这些它都没有。辟如“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之类的,没有。但是——它,桃花,本该在春光中大放光彩尽显窈窕的桃花,本该坐拥满庭春风的枝头凤,肯按捺住争春的天性,挥袖送出自己的芳华,然后安居一隅东篱把酒黄昏后,管它花开花落风起风止——天纵潇洒!
不出几天,三朵花争先恐后地落入尘土重归轮回了。桃树又开始了它逍遥自在的侠客生活。“落花人独立”,既然留不住枝头花红拦不得叶绿,还不可拍照记录下它的芳华吗——于是快门一闪,查看照片后甚是满意,在旁边配几个小字“无贪无痴,自在安然”。
还有个家伙,山茶花,似乎是从我七八岁那年的农药大劫后,就再未开过花了。它的邻居,艳烈似火的红山茶争相开放,侧柏生得自在;独独它残遭重创,夏秋冬三季皆是半死不活的萧条样。
我记得它的花容,轻明欢快的霞粉色,泼出的颜料一般渲染在花瓣上,花瓣层层叠叠,未露花蕊。是大家闺秀的风骨,是“神情散朗,有林下风气”,无半分雍容华贵之意。倘若可盛开,桃花便只称得是小家碧玉。
可惜可惜,它再未开过花,像深掩幽宫的女人,眼睁睁看着青春散去容颜褪色,却无能为力。每到春季,它必定是最早出花苞的;可花苞都在未绽开前便棕枯了。于是,当身边姗姗来迟的红山茶娇笑随意地摆弄姿色时,它的花苞“哒”地一声,落地了。伴随着坠入深渊的,是它绝望的心。似乎每次它都是在花开的那一瞬,突然衰退了。
山茶也许在歇斯底里地哭泣,也许仍在剩下的岁月里酝酿着开花的力气。但这一切,都无从而知了。这次,我也不必拍照,它的样子,早已刻在心口,一次又一次。一心一境,心随境安,它的一颗赤诚之心,在风雨兼程的路上,自给自抚慰,唱响梵歌。
“你要小心地走路,这个世界上虽然有许多人可以告诉我们远处旖旎的风景,却无人可代替我们走茫茫夜路。”
山水有灵,草木有情。我真想留住这片风景,可以自在安然,可以心随境安。
除了高山流水,身边的风景也动人。——题记
在我发出第一声啼哭时,除父母之外,笑的最开心的便是奶奶。
由于父母工作的缘故,从小多是奶奶照顾我……
小时候,我常在家旁的大公园嬉戏。我总是远远地跑在前面,踏着阳光,追着一只白翼蝴蝶不放,或蹲在水池边看金鱼,奶奶夹着笑声的呼唤从未停住我的脚步。那时认为,天下最美风景大概都莫过于此吧。
奶奶照顾了我许多年,我也渐渐把“奶奶”这个称呼看淡了,认为许多事都是理所当然。每年春节前几日,我们一家总要到老家过年。父亲,叔叔和好久不见的亲戚谈天说地,母亲与婶婶又开始往常的娱乐活动,而奶奶与爷爷将老家大扫除一通,迎接新年,有时我也抱起扫把装模作样的扫两下,玩厌了便跑去与堂弟玩。除夕那天,当我们还在睡梦中时,奶奶与婶婶便到菜场买菜,一刻不停的准备两顿大排场。整个书房蒸汽滚滚,时有热油发出的呲呲声。隐约能看见,豆大的汗珠从奶奶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挂下。除夕夜时,全家欢聚在一起,只有奶奶站在锅前,不断端来热菜,我总为每一盘菜欢呼。直到最后一盘菜叠在两大碗间时,奶奶才拿来碗筷,搬来塑料凳子坐下。
奶奶在百忙之中,也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每天晚上,奶奶总去公园山下跳广场舞。奶奶年时渐高,有了信仰,在每周三晚上去学习诗歌。每每中饭后,便架起老花镜,捧着一大本诗歌集轻轻唱着。奶奶不识字,常常认真的向我请教,一遍遍的念着不认识的字,小时候的我常常笑奶奶笨,奶奶也笑笑,继续唱诗歌。如果遇上下雨天,奶奶就在房间,或缝缝补补,或自学诗歌,一直到九点多才肯睡觉。
后来奶奶为照顾堂弟,与叔叔婶婶到了外地,奶奶也渐渐被我淡忘。直到一天,我翻出了我小时候的照片,记忆如流水般涌现出来。眼前似乎又是奶奶捧着诗歌,站在厨房,乐在广场的情景,不禁感到愧疚与感激。
风景,无疑就是人们心目中美丽的画面。对我而言,那次有幸见到了大街上某一处“风景。”。
“我走了!”我急冲冲地抓起床上的书包,甩门而出,只留下一声“嘭”的回荡。上课时间临近,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随手拦下了一辆三轮车,一脚踏上去,价格都没有说好。
“蓝蓝的天空……”一阵女人的歌声传入我的耳朵。但是这歌声经过劣质的话筒及音箱的“过滤”显得格外刺耳。
今天晚上的天有些黯淡无光,月亮不知躲哪里去了,迟迟没有出来。天空中因为缺少了一抹亮光,沉沉的,有点压抑。
三轮车慢慢驶过六街路口。短短的瞬间,我看到了!
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坐在黑色的轮椅上,手里有一个箱子,看不清它的颜色。女人的旁边,一个男人坐在地板上,瘦弱的像一根火柴,仿佛身体外面只剩下一片薄薄的肉,夹着里面的骨架。他的脸宛如一块老去的树皮,满是岁月的痕迹。远远看去,两人都是异常憔悴。我想到语文课本里描绘战争的插图,那些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挣扎的人也不外如是。
那女人的歌声在我耳畔回荡,顿时,也没有这么刺耳了,变得有些柔软,轻轻地。
女人的面前还围着一群人,他们是鲁迅笔下的“看客”,就在那伫立着,看着,什么都不做。
“谢谢这位小朋友。”女人的歌声突然停了。
“谢谢。”这两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时,是苍白的,是无力的。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小男孩走到女人前面,双手递过一张钞票。谁都知道,他手中那张皱皱的钞票,并不能给那女人一家带来什么,温饱亦或治病,但是,这张钞票爱心无价,让周围的大人们汗颜!
校园的学雷锋“慈善一日捐”也要到了。很多认为捐的多可以得到一张奖状,可以在别人面前炫耀。捐钱并不在意你捐多少,而是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那天晚上,不仅那个女人及其丈夫(姑且认为),给我留下印象,那个小男孩的影子更是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即使三轮车一闪而过,但我真想留下这片“风景”。
风景不一定美就难忘,在此处留下的回忆会更加值得珍惜。——题记
哥哥是美术生,我因从小就热爱画画,在稍大一些的时候便与他一起学画画,我也很享受这些时光。但我们并不在同一个班,毕竟年龄的差别,他画的东西总是复杂而又有趣,每次我下课,都会到他班级门前偷偷瞄一眼。
因为他要高考,我也要中考,所以我被撮合到他的画室学素描。我很激动,哥哥在我眼里画技高超——不过在画室也有被老师说过类似画得不好的话。学了半年左右,我也认识了很多人,在老师面前也大胆开放。有时画室也会因为一些事闹得一团笑声。学了一年多,老师说:“你跟你哥比比,赢了给50元。”当时我还以为老师是开玩笑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水平,但老师是认真的。虽然对钱没什么概念,但我心里依然沾沾自喜自己也能画得与他一般好!从此我又多了一位竞争对手。
在画室,他也会时不时走过来瞧瞧我,开几个玩笑,夸一两句(但我觉得好敷衍呀)有时还是会认真起来指点几下。我也会偷懒,把几只铅笔丢给他修削,不得不说他削的笔还挺好看的。晚上我们也会一起走,买点东西吃吃,看看道旁的风景,走过那道道斑马线……深夜的风景,真美。
看他画水粉,我心痒痒的。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学水粉,他说学个一年多大概就能画了。
我如愿以偿地学上水粉,正当我想在他面前秀秀我的画技时,他却走了……这也是难免的,转眼间,他也读大学了。少了个他,或许有些空空,但我也会有上大学的时候,我也会走,现在努力学,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物是人非啊!现在总会想到,那个角落,会有个熟悉的背影,默默地画着画。在回去的路上,身边也不再是他。在寒假,我也遇上他几次,但少了些嬉皮笑脸,反而有些陌生……都长大了。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陆游
火车上,所有的一切在乘客看来,都在倒退,似乎只要一睁眼,时光就会流淌到很久很久以前……
我看见了月亮。
小小的,薄薄的一片月亮,懒洋洋地倚在树梢上,身后是纯净而又深邃的天空,衬着繁星点点。我坐在河边的青石板上,望着水面的月光将碎星笼罩,安静地只能听见空气的流动。
这是我初见江南的那晚,笃定、安宁。
江南自古便是文人骚客乐于谈论的话题。江南于他们,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是小桥流水人家,是青砖小瓦,是画舫筝声。而我的江南,是烟雨月光,还有温柔如水的姑娘。
想象一下:在细雨绵绵的春天,一手提花篮子一手执油纸伞的姑娘,徘徊在杏花烟雨绿杨深巷的姑娘,松松地绑着麻花辫,高声吆喝着:“卖花咯——”声音清脆又带着江南姑娘特有的温柔,笑容随衣摆飞舞着,竹篮里装满了的是布满露珠的杏花。倘若她背后恰好月色朦胧,倘若她卖完了花,恰好静坐在薄凉如水的月光中小憩,倘若她的笑颜轻轻漾在水波里。如此,还不够你爱上江南——我的江南么?
假如我是陆游,在郁闷了一天的春夜,启窗,见一姑娘脆生生地伫立在蒙蒙雨幕中,笑意盈盈地提着杏花。背景是小舟、古屋、流水、炊烟,想必再多的失落在那一刻也消失殆尽。
的确,江南的清秀有着洗涤人心,净化万物的力量。
江南之美,美在烟柳摇曳,美在细雨氤氲,美在小桥流水,美在温柔月光,美在卖花姑娘。
然而时光流逝,我的江南啊,只留下孤零零的月亮。记忆里的木船悠悠炊烟袅袅,那份自在恬淡也逐渐消失在世上。唯有在《忆江南》,在《牡丹亭》,在《汉江韵》,在人们的低吟浅唱中才可窥见当时的盛世江南。
火车到站,时间静止。我下车,却找不到月亮。
恍惚间,林立高楼又变回粉墙黛瓦的小屋。拥挤的河流重回开阔河水清亮,月亮懒洋洋地倚在树梢上,我坐在河边的青石板上,望着水面的月光将碎星笼罩。我真想留住这片风景。
回不去的地方是故乡,留不住的是我的江南。
膏石小弄台门深,乌瓦粉檐廊棚长。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江南、烟雨、月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