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人的眼中,最大的节日当然是春节——过中国年。
谈起她,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夜空中一束束炫彩的烟花;谈起她,我的记忆中呈现出餐卓上一盘盘诱人的佳肴;谈起她,我的印象里一定有一个个祝福的红包。
除夕那天,我和妈妈踩着迎春的脚步,回到了外婆家。刚下了飞机,兴致匆匆的我们,就被二舅舅的车子直接拉进了老家亲友们的屋前。
与亲友们一见面,我的眼里、耳边都是新鲜的。似曾相识的面容,似懂非懂的语言。亲友们穿着节日的衣裳,他们个个穿着花团似锦,连七十多岁的外婆也穿着暗红的锦缎棉衣。他们向我们拥簇过来,一大家人不分大小老幼都将我们团团围住。这时,我们所在的门口,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亲友们的笑容仿佛是一朵朵美丽的花朵。他们争相携着我们的手,并与我们谈笑起来,个个脸上漾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往日中工作的繁重,生活的不易,身体的疲惫,早已一扫而光。在这时,只有收获的喜悦,只有相聚的快乐,只有来年的热望。
夜幕来临,由远及近的餐肴香味徐徐袭来,我端座在餐桌前,轻咽口水,偷视眼前的每盘美食,揣摩着它们的口味。“油淋香脆鸡来了!”随着二舅妈的一声叫唤,滋滋的作响,阵阵的香气把大家给点爆了:“开吃啦——”眼前,一盘盘的菜还在目不暇接地端上了桌,每一盘菜都是与众不同的,餐桌上可称得上五花八门:有黄似金的土豆,有红似火的辣椒,还有绿似玉的青菜,有大如盆的蒸鱼,堆如山的鲜虾,还有绝妙码成福字的烤鸭片
。整个屋里的香气在不断地弥漫开来,不时传来清脆的酒杯相碰声,场面更是热闹了——大家不由分说地动起了筷子,气氛也越来越热闹起来。妈妈与亲友们欢乐成一片,用地道的家乡话与亲友们攀谈着,我一边夹着菜一边一知半解地听他们攀谈。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对于我来说老家的生活像天方夜谭。我偶尔答非所问地插一两句话,会成为饭桌上的笑点或新话题,更引得笑声阵阵与高谈阔论。渐渐地我也能听懂了一些了,甚至有些也谙熟于心了。我心里纳闷了:“为什么他们老爱重提旧事呢?”我细细琢磨着,终于明白了——这是年味,这是年的关怀,这是家的关怀。
按着家乡的习俗,吃完年夜饭后要放烟花。少顷,我们大家就动身到门前大空地上,我一看,地上竟然摆着一箱一箱的烟花,原来大舅与二舅已早早地准备好了,“谁放响新年第一炮?”二舅喊道。我当然好奇,便立刻高高地举起了手。亲戚们望着我,纷纷大笑起来:“你会放烟花吗?”我回头一想,看来我还真不敢放烟花,便“谦虚”地站在一个较安全的角落里,心里嘀咕着:“那就让你们几个高手能人大显身手吧。”
抬头望去,夜空中到处升起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烟花。你看:远处东边大红的牡丹,西边金灿灿的菊花,眼前正是咱家大表哥放的满天流星,银色的流星在不断地向四面八放散射开来,突然间,又齐刷刷地似银河瀑布飞流直下,太美了。
我们的生活变的越来越美好:永远不变的是浓浓的乡情、亲情,还有那红红火火的——中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