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都是白色泡沫粒,一直堵到了楼门口。一只流浪狗正卧在没有泡沫粒的地方,几个淘气顽皮的小男孩正在往它身上砸泡沫板。我皱起眉头,直愣愣地瞪着他们,其中一个男孩注意到了我,回瞪了我一眼“呦,这是谁呀!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我慌乱地转过头,避免与他的视线相交,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硬撑着不让自己的头低下去,像一只受了惊落荒而逃的猫,顽强地撑着那一点所谓的“颜面”。
回到家,我立马愤愤不平的向妈妈叙述了这件事。“所以,其实你什么也没做,是这样吧。”妈妈没有赞许我,反而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想要为自己辩护,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闷闷地憋着一肚子怨气,就像被小男孩驳回的时候一样。我踏着步子抱着臂回到了我和妹妹的房间,又将这件“英雄事迹”告诉了妹妹。
妹妹没有回答我,而是跑到窗边正好能看到楼下小男孩的地方焦急地向下望去,只见它们仍在欺负那只流浪狗,甚至用脚踢它、冲它大吼,流浪狗被追赶得在小区里来回奔跑,男孩们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我只希望这场闹剧尽快结束。我
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窗台被我砸的作响。
玻璃窗被打开了,妹妹用极大的声音喊叫道:“小狗也是有生命的,你们不能这样欺负它!喂!住手!快停下!”为了让自己看的更清楚,她站上窗台,将一半身子探出窗外。我慌忙上前从后面抱住她,扯了扯她的衣服,想让她下来。过了一会儿,妹妹从窗台上下来,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那几个男孩子,神情严肃地像个在审查小朋友情况的大人。许久,她才将视线放到别处。我向他们看去,他们已经在玩其他游戏了,只有为首的男生时不时地向我家的方向瞟上几眼,我略有心虚地拉上了窗帘。
我走出房间,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向妈妈讲述了这件事,与我不同的是,她得到了赞扬。“欣欣真棒!要是你姐姐只是在家里急的大叫,绝不会去制止他们。”
这次我没有生气,没有不平,只是心中多了一份明了和一丝丝身为姐姐却不如妹妹的无奈。
为心灵着色,着赤城的颜色,着勇敢的颜色。也为心灵褪色,褪顾虑的颜色,褪懦弱的颜色。为心灵着色,也为自己的行为着色,着以心灵的颜色,着以直接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