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小时候那一张张照片,看着姥姥抱着我笑成花的样子,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那天周末,放学我直接去姥姥家,在路上一阵阵寒风在耳边嗖嗖作响,冻得我浑身打颤,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地跟着叫起来,我快步跑向姥姥家。
迈进门槛,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那两鬓已白的姥姥戴着帽子,半坐在小板凳上,眼前的铁锅在小火炉上吱吱冒着油烟。只见姥姥一会儿两只手使劲攥紧锅柄离开火苗,不停地来回晃动,一会儿用筷子移移这块动动那块。如此往返几次,接着小心翼翼地把锅放在火炉上,左手张开撑在腰间,慢慢地站起来,身体轻轻向右倾斜,拿起一块木柴添加在火炉里,红红的火苗映红了姥姥的脸庞,而此时姥姥的手却冻得一片泛紫一片泛白。此情此景我想起了唐代白居易的: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一粥一饭都洋溢着浓浓的爱意。
我轻轻地移动双脚,靠近姥姥,生怕惊吓着她,原来姥姥做的是我的最爱——煎咸鱼。我真想抓起一块就吃。忽然,一滴鱼油从锅里飞溅到姥姥的手背上,我立刻抓起放在门上的毛巾说道:“姥姥,疼吗?我给你擦擦吧?”“我不疼,你来了,你看姥姥年纪大了,刚才躺了一会睡着了,鱼马上就好,这鬼天气你一定又冷又饿了吧,快到北屋暖和一下,饭菜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姥姥边说边用毛巾随便擦了一下,继续“嗤嗤”地煎起咸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