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了解,就是知道对方心灵最深的地方的痛处,痛在哪里。
——题记
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爱妈妈,尽管不知道这份爱究竟有多深,但是就是很爱。
步入中学后的自己,渐渐变得虚荣起来,麻木起来,对于妈妈的劳累不再心痛,不再内疚。那天,刚起床的我,睡眼惺忪地来到沙发边,看到妈妈戴着一个很“丑陋”的帽子,便捧腹大笑起来,说:“妈妈,你戴得帽子好丑呀!显得你的头好小,好扁。”妈妈没有再说话,我也安静了下来,不觉被自己的话敲醒了。
从我记事以来,似乎没有见过妈妈买过几次化妆品,那些所谓“昂贵”的服饰也是少之又少。可是她从不抱怨,一直在抱怨的人却是我。妈妈不给我买衣服时,我会抱怨;买得衣服不合心意时,我也会抱怨。自己就如同一个永远不会满足的魔鬼,在索取完别人的新鲜血液后,连皮骨也要夺走,据为己有。可我从来不曾想
过,这个穿着简朴的妈妈,是用多少的汗水来满足我的欲望?我生活在一个社区中,知道被人瞧不起会很难受,可是妈妈呢?她生活的是一个社会,她又忍受了多少无理与嘲讽?她又度过了多少个煎熬岁月?
奶奶的去世,对我来说是个莫大的打击。我将对于奶奶的遗憾全部施加于妈妈身上。我曾错怪她狠心,错怨她残忍、不孝,可是我却从未正真体谅过她。不曾想过她曾经经受过多少的苦难;不曾想过,奶奶去世的当天晚上,她也曾歇斯底里地哭过。我一直知道精神上的创伤有一种特性——它可以被掩盖起来,但绝不会收口;它是永远的痛苦,永远一被触及就会流血,永远鲜血淋淋地留在心头。而我呢,却依旧狠心地撕开妈妈的伤疤甚至不惜在她地伤口上撒盐。
在这个吵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地世界里,我们手里所持有的干干净净的初衷,不多了。握好了,别丢了,明天还要赶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