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接到通知,今天到洞上社区棚户区改造项目部报道。早上八点出发,用了二十多分钟,到达工作岗位,和已经到班的水利局的组长,以及两个社区人员打过招呼,随时纠正一次自己过去不愿对人说话客套的习惯后,坐下来打开手机,预备昨晚收看的电视剧。
而来路上穿过的京广铁路,已经有些老旧的铁路线时,走在少人的立交桥下,不曾有过去的那些匆匆来往的人们。如我独自掂了一只公文袋,装了掂了手机、钥匙、这个本子和笔,还有我的中年岁月,及其安稳静谧的心情,匆匆奔往这新的地点。
终于近了。我看看表,正好,到门口了。哦,这里,还有一排几棵的女贞。我的心思在此林叶之下微微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呼吸那熟悉的欣慰的芳菲,微微的闭上眼睛,甚至一念是否可以剪来一枝,置于案头?而即刻笑自己的痴了,于是,疾步踏进办公室。
办公室内,四张桌子,却只有一个人,带着花镜拨弄手机。和他说:“用了二十二分钟时间。”其后陆续来人,才知道是八点半到。哦,那些其他组里面,办事处抽调过来的,动迁中心的,都还没有到,自己的这些自尊自足,是另一个工作地点给予我的思索:不管别人,做好自己,把新的工作岗位作为另一个机会,一改有些落拓不羁的以往,找回循规蹈矩的自己;不是找回,是复回恢复,这曾经的我,应该是永远的自己,真是的那些悠悠的香馥。
写下这些文字的方式,是一手拿着手机掩饰着,一边照顾着他们是否见我的真心诚意。对话者,甚至一个社区的老同志有好感的递过来:“新报纸,我自己定的。”我说好,一边接了过来,又一层感悟在我的笔记本上,因为人越来越多,而自己欲一意孤行,要写完自己的心想;我每天都会这样写自己的笔记。
但是,终于无法继续,只好把本子和笔放回文件袋里,直到所有的人离开,又过来的熟人,我上前握手后,他坐在另外的桌子傍边和人聊天。这种工作不聊天,又如何打发时间呢?我就这样思索着,写下以上的话。
我借机出门,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顾影自盼,暗暗的告诉自己:“你呀你,应该像今天这般,即使昨天酒长,今天余醉未醒,却依然沉着冷静着。”什么刚刚一个局里面的也是抽调的同事打招呼说,咦,你不是好看书吗?意思说,这闲散着为何不看呢?就像我轻轻的回答说,入乡随俗(不能出众)一样,冷静的面对自己,面对他人。
是的,冷静的面对自己。想想自己,一个工作人员,只是好读书的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想想你的家庭,你的工作,你的理想,不都是挫折连连,咸为碎碎琐琐,脚踏冰冷而血迹?
如此我,听召唤,借机去,还要到这如此冷漠或更为巨大热情的工作场所,这城中村的巨大院落里,没有四围,通往村内的大道一侧,办公地点的这排女贞树下,和众人一起集合在这排女贞树下,一边听社区主任的工作安排,一边暗暗地,微微的,轻轻的,细细的,碎碎的,深深呼吸,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