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会有好多个十年,直到后来我们再未遇见。
——致我们的十年
当某一天的清晨,睁开双眼,发现镜子里早已是另一张略显成熟的脸。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知道好像在另一个时空里,有一群少年,陪我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十年。是十年吗?大概是吧。你们做着相同的梦,就像深海里的鱼在大口呼吸,可可西里的鹿在欢快奔跑,天空中的鸟儿在自由飞翔……是这样子形容的吗?好像是有点儿不太贴切呢。原来第一次觉得十年是个如此短暂的字眼,那时候提起十年后的自己,你可能会说:“说不定那时候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去了我喜欢的城市,没准儿还会有个温暖的少年陪在身边呢。”不知道何时,在那个即将分别的前夜,一群少年聚在一起,玻璃酒杯碰撞之下,泡沫飞溅,你们高呼着:“去他妈的梦想,青春万岁!”殊不知,那便是梦境破碎的声音。
提及后来的我们,都怎么样了呢?那个江湖早就没了,我们就像宇宙星河中的一颗颗小行星,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着,再无交集。到底是相见不如怀念吧,怕这些年没有联系却一直想念的人早已换了皮囊,怕他一身事故还说着当年怎样怎样。后来的我们所走的路不同,遇到的人不同,经历不同,所以怎么还可能会保持最初的样子啊。
我们都变了。那一年,你把头靠在了谁的肩,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着谁有力而均匀的心跳?这些年,生活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我好像释怀了,对于我们之间的过往,我也会时常提及,但也只是轻轻的笑笑。彼时年少,而今,已然过了轻狂的年纪。还是会喝酒,但已经知道身体是自己的,醉倒在大街上也没人会理会。原来我们每个人都像极了小丑,拼命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将这独角戏演的淋淋尽致,却终究感动不了那个你拼命追赶的人。现在的我,好像少了对梦想的偏执,曾经嚷嚷着的天南海北,也只能幻化在别人的镜头下。现在的我们,已经变得很薄情了,错过的人和事也都不再那般想念。只是在这雪一片一片的季节里,总免不了一丝伤感,故事还没讲完呢,你们,怎么就都转身走了呢……
我又开始一遍一遍地听陈奕迅的《十年》了,我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想要写写关于我们的故事了。只是,这故事,怎么越讲越苍白了呢?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十年之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一样的陌生人。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