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二十岁,有什么来不及?我才二十岁,已经有很多来不及。
曾经刻画在心尖上的温暖,成为这个年纪唯一的慰藉。这个年纪,什么都拥有,也一无所有。自己一个人突然间拥有了全世界,却也失去了全世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温暖了全世界,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厌弃这个世界。人性至善至恶,在这个年纪,开始变得模糊与迷茫,不会再有那么简单的爱恨情仇。可是人又何辜,天地间一蝼蚁而已。
其实看人性,在人之初,最为本原的时候,最为清楚。就像幼儿园里,被动与主动的孤立,像小学到大学,所有的流言蜚语,所有的孤独与自卑,所有的愤慨与恼怒。我开始觉得,校园暴力本来就是人之本性的暴露,人在愤怒,孤独,无助的时候,最容易撕去理智的外衣,扯碎遮羞布。人之本性,本就为己,自己本就披着道德的外衣,却开始用道德教化人。我开始对教师这个职业保持了深度的怀疑。我们到底要带给这个世界真相,还是粉饰这个世界他们终会看透的真相。
同样,我们应该如何对待二十岁的自己,是用廉价的鸡汤继续沉醉在这太平盛世,还是一直这样想着,潜藏着心理抑郁的状态和自杀的倾向。一直觉得,林嘉文的自杀,在于看尽这历史长河起起落落,看的太过通透,却没有足够的阅历去承担这分通透。不知道怎样做,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二十岁,冷暖已自知,何以糊涂?
冷冷的,就像孤寂的秋,你开始觉察身边人的真假心思,你开始懂得与人周旋,你渐渐的喜怒不形于色,将自己藏得很深很深。那个时候,你特别渴望有那么一个人在你身边,懂得你的坚强,也懂得你的脆弱。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有人懂。苦苦寻觅知己,然而世间的伯牙子期如此之少,很多时候,只能自说自话,自聊自慰。然而所有的温暖,来自于以往那一抹灿烂的阳。那些肆无忌惮地聊天侃地,那些毫无顾忌的嬉笑打闹。那些人,那些事,成为你生命里最耀眼的光,支撑着你走过所有的黑暗。
有一个人,两年。有一个人,七年。有一个人,二十年。那些盛装出席的,那些从未来过的,一直都记得,那样清晰。这样的二十岁,怎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