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如果可以

      听说某个人失恋或者订婚,总有一大堆人祝福幸福或者安慰背叛。那对为了计划生育躲避于异乡的夫妇曾经和我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夕阳下我看不到幸福。夜色里默默无声的吻别正好被碍眼的灯光打断,戛然而止。我承认:我见过许多世俗的爱情。譬如在牛粪堆积的土地里,找寻一块发光的金子插上,是多么困难的事。依旧保留着美好的眼眸,洞察着那些浅显的事理。誓言如窗户纸,一捅就破。冠冕堂皇的语言极具夸张而又耐用的属性,明明知道甜言蜜语不可信,却还是沉沦于那些年华里的情爱。

                                                                                (一)

      颠覆具有与时代协调一致的能力。内衣外穿或者独具匠心的超人打扮,赋予我们对于美的灵感。爱情颠覆成情爱,这本身是种危险的游戏。cs里面的狙杀,神庙里的猛兽追击。很多人都怀揣侥幸心理而玩火自焚,化成时间的人质等待英雄救赎。

      请相信我们安置过往的能力,因为现实是一只会反刍的狗。高四补习生跑去复读,只为考取一个看似无限光明而又不靠谱的未来,非处女跑去医院做场手术,只会赢得圆满的婚姻和躲避某种庸俗情节。我们都为曾经埋单,做着符合常理的最为正确的事情。

      如果可以,谁也不会在成熟后回到旧时光里再做一次傻事,伤人伤己,得不偿失。

                                                                                (二)

      独善其身。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换词就是随性。往往不遂自己心愿。

     那个曾经阳光明媚的女生如今换了三个男朋友,依旧乐此不疲的寻找爱情的真谛。在长大的道路上面具便是铠甲,多重属性的防御能力是身经百战必不可少的装备。再次见面,我没有如愿以偿的发现她曾经为之苦恼不已的青春痘,在那些浓妆涂抹下的是怎样的心情与乐趣,我难以启齿去询问。丢下一句“我还有事,你先忙吧”便逃之夭夭。自己倒像个小脚女人一样迈不开成熟的步子,身后的笑容如鋩刺在背。

     在以后的某年的某天,有个陌生的男子会携着她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无论那个男子英俊潇洒还是丑陋猥琐,那一刻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与此同时,也许会有某个曾经痴心妄想和她白首偕老的男子醉烂如泥,街上飞舞的报纸挡住他的面孔,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庞。忧伤的音乐恰到好处的响起, 他拿烟头烫起自己的手臂。又是一部庸俗的小说。

     如果可以,时光是可以逆转的罗盘,我们甚至可以改变自己的生辰,改变相遇的年纪。而后,在一个最为恰当的年纪,恰到好处的深爱一个恰当的人。

                                                                                  (三)

     那个曾经所谓深爱过的女孩子再次相逢,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张平凡的容颜。而在之后的日子里遇见的姿色身材胜于她许多的女孩,可能连惊鸿一瞥的待遇都不可多得。这好比在吃饱了粗茶淡饭之后,对于山珍海味我们都会麻木。寂寞里衍生的惊艳在无数次回忆后也会平淡下来。可我们从中得到了什么?

     开车的陌生男子讲些自己的青春,那些不亚于我们拥有的炫丽青春。“我当时看见她不敢说话,只是偷偷给她写诗。那些年里我也写过好多,也投过稿,还有几篇发表了呢”他津津乐道,内心涌出的酸楚蔓延开来。

    “后来呢?”我问到。“后来,她嫁人了啊,我也打工了,好多年不提笔了。”说这些话时他的笑容始终没有任何更改,或许更改的不动声色。

     旁边的几个人让我唱首歌,我唱了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车窗外大雪纷飞。所有共鸣化成了轰鸣,到后来我也听不见自己唱的歌曲,只记得旁边有很小的声音附和。这个故事真实发生在补习时某次回家的途中。韶华易逝,人事易分。文艺的甬道触及灵魂深处的薄凉。做身嫁衣,带着经久不息的温度。在某个地方覆灭在烟花深处,单纯的爱,往往如此。而不是隔岸观火,目送英雄将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融入永生的愧怍之中。

                                                                                   (四)

      可耻的踏入十八岁后,循着成年人的逻辑做事。陌生的时空,奈何缘分风流成性。

      不可置否。突然害怕踏入某些未知的领地。害怕神情款款沦落为虚情假意的把柄。在面前的美好总会表现出最为懦弱的姿态,万劫不复。玉若有瑕,宁碎不全。诺言一旦出口,就会成为两种结果,无非是现实与历史。一种留与自己与对方慢慢体会,另一种留与别人观摩借鉴。不知不觉在高尚与卑贱里轮回一遭。

     依旧琐碎无果,乒乒乓乓的因果缘遇都是这样的。我们学会了善于掩饰与隐藏,譬如在上课时尾气排放后,若无其事的盯着身边的人,和他们一样掩着鼻子,露出茫然的表情来。爱情也是如此。多少人会露出可耻的本性,在殢云尤雨后,所有的承诺成为时光飞逝滞留的沉重。某天在街上行走时,前面的女子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提包,不住的哭诉。突然觉得当你泪流满面哭诉时,旁边有人静静聆听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那些沉沦的爱情找不到世界的子宫,无法获得重生。以原有的罪恶形态折磨人至遍体鳞伤。多么不幸,爱不苟且。

     如果可以,喜欢可以转华为爱,娶妻生子,共度一生。我们丢弃了那么多美好,让人回忆时会心疼的美好呵。只是时间就是打狗的那个肉包子,无法回来。就算侥幸回来了,我们也是无法找到曾经的那种感觉的。过去只是属于过去,也许也属于墓碑。那些我们可以膜拜的东西至少存在过,而现在不会存在了。当思念成为一种熟秥的习惯时,原本深刻的面孔就会模糊起来,我们不知道为何这般生活,只觉得这样东西已经成为生活中的必不可少。

                                                                                   (五)

     凌晨两点,没有胧月的夜晚静的可怕。躲在被窝里写下这些文字时,离闹钟奏响将人拉回现实又进一步。

     或许在某个地方也有某个人在和我做同样的事情,书写同样的文字,换了称呼与时间地点。唯有不同的是他们可能是作家,而我不是。这种寂寞植入内心便开始觉得可怕起来。仿佛失节的女子在月光下的啼哭。

     请原谅我此刻的矫情。夜里氤氲许久的疲劳将人带入睡梦之中,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得与失,无奈与沉重,爱和忧伤。一个人的过去,或许有些不为人知的辉煌,或许有着平静如水的骄傲。这些或许都已经不重要了。何必要拿过去来惩罚现在的自己?

     酣眠无语,一夜成歌。黑暗中不曾藐视过某些不为人知的爱情与从容,只当和陌生人做了同一个梦。无果的等待与期许之中的救赎,早已为世事所澄清。无须解释,解释无须。斑驳的光影离奇,宛如那段老去的爱情,无法获得重生.我们没有长成彼此喜欢的样子,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并非是假话,只是现在,我们不想在那样而已。言语成为有效而又无用的时间载体,去伪存真。

                                                                                  (六)

      我曾经闻过一种名叫等待的香水。在等待里默不做声。那种的确可以让人中毒的香味,可以让人产生独特的依赖感。让人在相逢何必曾相识中寻找一些慵懒,温馨,与安全感。可自己又是多么不解风情的物种。爱情不是植物,无法将它与现实巧妙嫁接。空负一生的等待何其漫长,而我如今依旧怀念,只是不知道你在何人的怀抱里,安静的睡着。遗忘那些风尘的纠葛,与发间流淌的忧伤。

     我们只是会错过,这个世界最奇妙的不是日月星辰,而是你我的际遇;最无奈的不是生死离别,而是错过最好的年纪;最可笑的不是自作多情,而是彼此早已不相信爱情

     往后的日子里,不知是否再会遇见这样的人事,让我在瞬间怀疑彼此的似曾相识。这些年里你为谁等待过,途径谁的风花雪月,看过谁的眉间忧伤,这些都已不重要。没有一段可以让人耿耿于怀的往事,正如你遗忘了岁月里出现的迷恋你香味的人。我只是怯懦的写下,在现实面前保持静默的状态。正如锁骨里那样写到:英雄便是抚平你受伤的心后,还早抚平你从别人床上弄满褶皱的衣角。

      如果可以,谁能原谅我们的少不更事呢?所谓的等价交换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童话罢了,在这场错乱纷杂的游戏里,你我都不是胜者。

      在工地歇工的傍晚,对面的烟囱和探照灯相依相偎。自己坐在土堆上抽烟,心想:不都是为了生活吗?生活可以将人分成两种形态,前者外表蓬头垢面,内心有过梦想,无果的徒剩挣扎;后者外表衣着光鲜,内心彷徨无错,像处理不当的影相失真。突然记得《平凡的世界》里有这样一句:人们宁愿关注一个蹩足演员的吃喝拉撒,也不愿关心一个平凡人的内心世界。其实,连爱情这件平凡的事情都可以有这么多起伏更跌,我们生活的世界该有多么的不平凡。

                                                                                (七)

      不知为何,那晚匆匆写下如果可以几个字后就坚持写了这么多。

      错误的感慨万千,也不知道别人读懂了什么,自己释怀了什么。仿佛就是为了单纯码字,可在有些地方还不情不自禁的想起某个人。原本以为自己参悟了很多,可有时也在现实面前懦弱的可怕。目前还是一个人静心写作,写到某个章节,脑海里面便会闪过一个当初觉得难以忘却的人。好歹我们相遇过,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相遇而后各奔东西。也许此刻的你为了未来的幸福仍在奔波,也许你已疲倦这样的生活。可真当我们回头凝望错过了的美好,也只能同我这般诉说。如果可以,这般美好。或许,再无其他。

      没有爱情的我们,是否还可以不死不休。途径某个路口,回想起那个冬天陪伴你走过的街头,响起的音乐,与飘飞的雪。面对一片麻木了的屏幕,面对手心拿捏不准的温度,面对熟悉而又陌生了的一切,没有选择。酒醉一场,就是写不出哲理的句子了。无法感动别人,只好感动自己。

     席慕容的诗:我可以锁住笔 为什么 锁不住 爱和忧伤。如果可以,依旧会好好爱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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