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相遇一定称不上传奇,但冥冥之中一定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将我们两者极其微妙的聚集在一起,我不得不怀疑真有上辈子这样的说法,而我更执迷的相信,上辈子,我们一定为彼此朝朝频顾惜,夜夜不能忘,不然今日又怎么可能在人潮中为彼此的目光频频停留,并走向玫瑰花开的季节。
临近春节,我发了一个心情,用了一句极其文艺的话:“钢笔无处不在,究竟是哪一支会跟我亲密接触,并写满我这张白纸呢?”这句话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但并没有人送上门来了却我当时的愿望,但她对我的关注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就已然开始,并暗暗记下了我,直到今后无数次的偶遇,我们才仿佛百年修得共枕眠般的走到了一起。
我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去见她的呢?我想那时一定很复杂,充满了不安,但这些一定都被一种绝无仅有的愉悦心情所击垮,以致让我食不能安,夜不能寐。这是个很简单的标志,这也是爱情最美的开始,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重要,只有彼此的存在才让这一切变得有意义。
闲暇的工作让我充盈在思念的暗河里,那时是我写诗的一个高峰期,因为爱情,俨然不逊色于任何一首诗,而我只能拙劣的描绘着这难以言说的美丽。天各一方,仿佛是最美的距离,亮丽了那些干涸的岁月,让此刻的我回忆起来,也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思念的岁月里,一切都变得格外的美起来,即便那些在人们看来的灼灼夏日,在我心里也成了无数个春季。我荡漾的春心,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煎熬,而到了现在我才明白,那才是爱情最美的姿态。
那是个普通的夏季,也是一个漫长的夏季,更是一个难得的夏季。我的心上开满了花,装载着这一世的渴望,对此我们似乎都坚定着自己,许下让人温暖的诺言。诺言和谎言虽然只有一线之隔,但我们从不怀疑那时候的坚定,没曾想,在这个变化的世界里,感觉总会被时间冲淡,诺言说不准下一刻就要过界。
我们之间迎来了第一次的会面,然后是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她的形象终于从想象中脱离,并逐渐具象起来。川大研究生,西南军区司令员的孙女,家境殷实,出身名门。我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是钻入了某本偶像小说里,全是一些类似梦幻的情节。我的目光里,有些质疑这样的说法,但她的成熟和聪慧似乎正在印证那些说法,让我始终不敢怀疑。
她的眼泪是最具有杀伤力的,让我无数次为自己的笨拙而懊悔;她的童真也是最可贵的,不然怎么会爱上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我甚至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某个童话故事,只要我坚定自己的信念,不去理会那些现实,最终就能获得比较圆满的结局。
我带她回了家,回那个不算富裕却着实温馨的家。但事实上,这并没有给她带来温暖,反而是她的娇生惯养与我的家庭格格不入。她嫌父母不够仔细,父母则认为她太过娇气。这更加妥帖的印证了她的家庭环境,这让我对她开始深信不疑,因为我觉得这是走向真爱所必须的一步。我们只有真正信任彼此,我们才可能真正实现爱的平等和自由。
父母比较开明,尊重了我的选择。临走时,她拒绝了母亲递上的红包,这让我不得不对她肃然起敬,我仿佛看到了一副不同于这个俗世的场景,这也许正是那种濒临灭绝的爱情。我也不断的修正自己,为这份爱情添上更美的场景。
“我想见你父母,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说出这话时,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没有底气,我甚至知道,这样很可能导致她和她家庭的彻底决裂。
“宝宝,我并不是不想,只是你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如何带你去见我父母呢。”
她肯定明白我心里的担忧,因为我已经在想着要和她安定,甚至结婚,我已经不想那么继续天各一方,被思念缠绕了。也许这正是爱的表现,爱一个人,就是想和她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爱已经变得很重要,生活和工作便成了附属了。
她答应了在过年的时候带我回去,去那个门庭森严的家。其实我虽然想去,但我不得不考虑我该如何去,或者我以什么样的面目去呢。搜罗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世俗给予我的一点冠冕,只有我对她浓烈的爱。可爱这个东西太虚,人不可能将自己美好的愿望都放在飘渺的东西上,所以存款和房子是最可靠的。这些我都没有,我只有属于我的坚持和梦幻,这些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的。
距离过年的日子还很长,我们依旧天各一方,这充满距离的爱情,似乎更加美丽了,即便这里面也有过很伤痛的过往——她曾为我堕胎,因此而产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以后很可能都不能再生育。她曾力劝我重新再找,因为不能为我生孩子是她心里永远的痛。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深处的时候,恐怕就是想为他生孩子。她如此说,正好把我所有的后路给切断了,这让我回忆起来的时候,竟然想到了刘备临终托孤的时候,让诸葛亮对刘禅能扶则扶,扶不起则可取而代之。
我们的每次相聚和分离都如此匆匆,所以留藏在脑海里的全是那些充满人性温度的画面。每次我坐车离开,她的泪就会源源不断的涌出,好像一幕大的人生离别正在上演。我忘记了我是如何劝她别担心的了,因为没有一种方式可以奏效,除了让我留下来,一直留在她身边。我该如何报答她这样的深情呢?我只能更加义无反顾的抗拒那些排斥我们在一起的力量。
有一次我到了她所在的城市,在车站久久等着,而她则被父亲拦住,不让她出来见我,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并坚决反对。这让我想起了《呼啸山庄》里主人公的那种无畏,她如此不顾一切的冲破这些阻碍,只为了那心中汹涌的思念。
她含着泪,泣不成声的说着自己是如何在异样的家庭中长大,又是如何在父亲的强压下生活学习,她仿佛一出生就陷入了名门的沉重里。她想要自由,只要毕了业,她就可以挣脱这些。而我仿佛是她此刻的救命稻草,即便岌岌可危,但依旧无悔的相信。
我一心都扑在了爱的影魅里,当然对一切的异样都视而不见,我开始陷入爱的习惯里,爱潜移默化的变成了依赖。
为了保证爱情的果实,我们开始腻在一起,享受着曾经多次预想过的甜蜜生活,但现实却给我们沉痛的一击,我们再次逃离,并继续天各一方。而这次一分,却成了永久的别离,我也就再也没能见过她,仿佛一个梦,只存在前一刻的脑海里。
一开始,我会去仔细分析整个事情的真假虚实,会去清算那些现实中的成败,但这显然是不成熟的表现。梦醒之前,一定有一段半梦半醒的时光,穿插在梦与现实之间,这个时刻也是苦恼的,也许是庆幸的。而我有过苦恼,也有过庆幸,而此刻却只有淡淡的温馨,回暖每个孤单的夜晚。
我万分憧憬的
奔向我的第一次爱恋
(好像那是一生中最重要、也是唯一一次的爱恋)
爱河汹汹的横亘在你我眼前
此岸是你
彼岸是我
我期待着每一次的相见
心里不停想着缠绵
嘴里不断说着爱恋
(好像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只是在你我之间)
只是懵懂的我们
该如何越过这滔滔江水
来把心的桥梁构建
现实洪流
总让浮萍聚散
时光一散
命运就颠沛辗转
以为一切可以重来
却挡不住泅渡中的疲倦
我万分失望的
逃离每一个慵懒的情绻
(在天黑后的月色蔓延,在天亮前的黎明牵绊)
寂寞无声的躺在时针里面
白天是你
黑夜是我
我浪迹在无人的荒原
天南地北
都无法将你的笑容觅见
(白云拼凑出你的脸,黑土深重了我的眼)
只是梦回的午夜
总能看见
你身在河对岸的朱颜
回眸重现
再也没有一眼万年
只有如许清水
照亮寂寞心底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