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爱的故事,在季节与季节的轮换中变得惟妙惟肖。
爱与爱的故事,在和你牵手的瞬间,阳光变的格外的繁盛。
你在岁月背后沉重的木门缝隙中洞察一个奇妙的世界。手心有了过多的温润和潮湿。所有的树木都在此时开始酝酿着要开出最伶仃或是最繁盛的花朵。于是,四季在你的眼里越来越沉默。沉默到每一点亮光亮起;每一个声音响起你都被吓得躲到那个潮湿的角落里轻轻的抽噎的那种寂静的沉默。
你在春天里的步伐越来越缓慢。缓慢到能让我看到世界渐渐又有了亮光。先是一个亮点,渐渐的像是一个太阳,最后全世界都像着了火一样,于是,世界又开始不再沉默。胆怯的双手放在阳光特别温润的地方,轻柔的呵护着那一片凋零的叶子。也许是我出发太久迷失在路途,忘记一个故事里边某一段的感伤。在某一年的某一月的某一日和你擦身而过的那一秒的时间里。突然就那样子的忘记。每个故事里都有爱,每个故事的开始都不会是忧伤的,就像是世界不会是从开始就会有着亮光有着声响一样。很多时间里我是在担心着很多事物都会在时光中衰老甚至于死亡,然而你所在的那个城市告诉着一个不曾衰老的事实;那是在经过一段路程又经过一段回忆之后,叶子与花瓣覆盖的土壤,迎来了迟来好几年的告白里。
这是一个没有烦乱战争的年代,这是一个没有阳光刺痛双眸,天气,阴雨。时节,立春。尽管风雪轻易就可以推开那扇落日关了很多次的厚重的木门,我却依旧在你的身后手握着没有迟到的安静的幸福在等候,偶尔,你也会从我身旁匆匆的跑过,惊起了一片花朵的繁盛。
记忆着午后的阳光和以往春天里的阳光一样温和细腻。记忆着很多人站着,躺着,坐着,走着在每一个地点都没有说话,安静着的带着耳机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是王菲。或是朴树。是陈奕迅,许巍,理查德克莱德曼 ,都无可厚非。也不可非议。
我,以半躺半坐的姿势卧在沙发上。桌在上有着半杯的升腾着热气的黄槐花茶。空调开着,房间尚有18度。乱放着的洗过的衣服,电脑以似乎最大的分贝放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轻音乐。我总是喜欢从指尖流出的钢琴的的旋律,然后身边周围的所有的气氛都被包围在特定的一种气氛中。或是载一腔心思的愁女低吟浅唱被思念折磨的不成模样依旧在等候的气场里。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或是…。
在沙发松软的包围中,在黄槐的清香中,我清清楚楚地知道,窗外的天空有着凌乱的云,阴霾穿透苍穹,幻想着明日一定阳光明媚可以放肆的无法无天。可以让阳光把眼睛刺得生疼。然而大多数的这个时候心情总会是不好的。如果音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戛然而止,寂寞就会吞噬这么一些一点点呼之欲出的欲望。庆幸,这个时候音乐没有停止。我是寂寞倔强的小孩子。在所有音乐面前总是以一种抗拒的姿态占有着属于一个人一个时段一个心情里边的感受,很多时候在家里总是把自己的身体强卧在蓝白色沙发里,烦躁的听着很多的钢琴曲,尽力遏制不良心情进一步跟着窗外的冷雨连绵不绝的住进我的心里。在那个蓝白色沙发的对面是堵白色的墙,它勾勒出我内心大部分时间里前所未有的空虚。我也曾经试图在上面添加点什么,是夏天的绿色和秋天的金黄色交融。或是朋友手里很多彩色水粉的混合,都可以。但最终所有的愿望都被这座蓝白色的沙发抹杀掉。空白,还是空白。那堵白色的墙留下了空虚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恐慌,还有那内心大片大片不为谁知的荒芜更加的荒芜。还有些暧昧且疼痛的东西全部都会跟着音乐响起并排站在那堵白色的墙边错落有致的排列在我的面前。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落叶之静美。突然想起这句话。朴树 是最好的诠释者,他总是让你想到一朵花开在败落时的落寞。还有,满世界奔跑游走的悲伤席卷生命。最后留下一片空空的荒芜。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在这很多来不及想象的空间里,谁知道他有多少的心思。总是在来的时候,却又带着眷恋离开。然后,有一个叫做朴树的人,或是坐在古老的树下,抱着一把吉他,弹奏了给一个人听的歌谣。目光淡然,身穿很色长衣长裤,坐着青石向晚。弹奏吟唱着寒冷和温暖。他说,他们都走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他说,时间将一切都更改,当我慢慢忘记你的脸。让故事在发生吧。让我人生充满遗憾。他还说,我在这里呀,就在这里呀。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吧。
现在我又听到了<梦中的婚礼>,而理查德克莱德曼 总是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总会让人敏感的感受到悬浮在悬崖边上的花藤开出了最美丽的话。渴望不可及,总不会是他的风格。每一次听到他的音乐总会感到悬浮在空气中的水分子慢慢的开始升腾为一朵朵漂亮的云彩。随着风,没有方向在幸福与忧伤间游荡。理查德的声音总会激荡起一股穿堂而过的气流,气流中同样盛开着大朵大朵的寂寞,风里浪里穿云梭雾来到我们面前。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我们灰色背后后退到那个华丽的年代谁对谁的期许(梦中的婚礼)。然后,在一段期许之后,春水般的流淌声音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肺。叫每个人都愿意去听他的音乐。孩子一般是有着很强的抵触性,我是一个孩子,可是,也就那样子喜欢上他。我坐在图书馆的角落的长凳上。耳朵里塞满了从他指尖流出的声响。那时候一切万籁俱静。一切都又回到那个我们不知道的年代。
音乐好像是一种很好的镇痛剂,对我而言,它是一个巨大的容器可是容尽我 所有的心情。朋友说他可以在音乐里为所欲为,就像妈妈没有在家,留我们一个人在家那样的肆无忌惮。放下所有,把整个世界疯掉。然后带着久违的心情一直飞过万水千山,飞过沧海月明,飞过天昏地暗,飞到拨开云雾见天光。
我笑着做一个会心的表情,还会有一点楚楚可怜的表情,告诉我的朋友我没有那么自由,我只能在音乐中将身子蜷缩得紧一点更紧一点,然后静静的回到过去,然后沉沉睡去,一直睡到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烦恼都消除殆尽。那样我就会很快乐,我就不会一个人守着疲倦仍要记起很多,甚至于一切。
那些热闹的风,那些寂寞的人。不停游走的时光。再一次的叹息,把身子卷缩在蓝白沙发更深处。伸开手掌,算命先生说,我下半辈子会孤独的。而现在我就注视着手心的掌纹,想了又想,脱口一句:在劫难逃。起身逃离沙发。来到漂亮的马路旁边,比如古都洛阳的中州路,看着梧桐树叶一片一片地掉下来,一直掉满整个大地。然后在那些树叶慌慌张张地掉下来覆盖了黑色的柏油马路她就会以为落叶相似覆盖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就像是蹲在路边看见天上慢慢走过一朵云,她就会傻傻地望着天空,想看看云走过了露出来的是什么,但当云走掉以后,那依旧会是亘古不变的天空,仍是那个天空,总是那个天空。同样,我也会觉得自己衣服上面的一个纽扣很好看,然后,想方设法把它弄开,看看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东西,可是结果往往就是纽扣死亡了,心痛不已。再回来就会不知疲倦疯狂的在集市的纽扣摊上,寻找同一样的扣子。而现在大多部分的衣服就是专卖店里边的,扣子是特制的。很多时候只能找一个相似的按上去。看上去很不协调。后来, 我就不怎么穿专卖店的衣服,很多衣服就是从制衣店里订做的。扣子选择普通并且很好看的。这样子,在坏掉或者是丢掉 就很容易找得到。
我的朋友说我写东西的时候是颓废的,眼睛里是忽明忽暗的色泽,总以一种完美的姿态诠释着空白的宣纸,直到上面秀满忧虑的文字。我身边的人说我走路的姿势是无忧无虑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盯着前面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注:我的眼睛很小,所以他们看不到我看的地方)。这其实也只是客观的原因,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到底是在看什么,注视什么。但是,我在想你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心情,不管是在哪里,这也也正如那个作家说的那样: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爱你的时候的眼眸,因为我只有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才最爱你。同样,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寂寞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才最寂寞。于是我就像是开在黑暗中的一朵黑色蔷薇花幸福的在人间开满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