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听着电台的《音乐不了情》,今天与以往不同,一首首老歌映衬着我回乡的心情。
没有夕阳西下,因为断肠人已不再天涯。
每走近一点,熟悉就会多一点。同样的柏油路已被农忙的车辆压出了一道道岁月流逝的痕迹,增添了几分香浓、古朴的乡土气息。行道树因为夏季蝉儿的鸣叫而长得愈加茂密,路旁的野花依然和我儿时一样,那么静美。偶尔有几只蝶儿,蜂儿飞来,那嬉戏的欢乐,俨然一群无忧无虑的孩童。前几天刚刚栽下的玉米种子,已经长出了小苗,在麦秸秆中探出头来,招蜂引蝶,宛如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
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到了我挚爱的天堂。我的孩提时代,被这个静谧的小村庄,连同发展的足迹,一同载进史册。
姥姥家的房子建的好高,仅是台阶就高出我好多。以至于每次,我都要名副其实的爬上爬下。房后,有一块老爷自己开垦的菜园,一年四季都那么旺盛。那慈祥的眼睛和那微微佝偻的背脊对我是那么温暖。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那背脊,也许正承载着我玩耍;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那眼神,也许正注视着我游戏。还有我那过于机灵的小侄儿,仅是三岁大的人儿,就会出口成章(当然都是废话),还把对我的爱称“小沫姑”擅自改成了“小蘑菇”。罢了罢了,他还小,放他一马吧。
农忙和工作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回了家。那些上了年纪,依稀还记得我的老人们,仍然但呼我一个“沫”字,殊不知,在我的家乡,单呼一字是对小孩子最爱的体现。
一张张朴实的笑脸,一句句朴实的话语,亘古不变。
光阴收起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我已在返程途中。望着窗外的蜂儿,蝶儿,花儿,人儿,不知不觉的,有一滴亮晶晶的东西飘出了窗外,留在了生我养我的故土上。
我向往海子那“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的恬静生活,向往陶渊明那“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闲适心境。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像五柳先生一样,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种下牵牛花……就像隐居中说得那样,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