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 *
有个朋友曾经对我说:“不要只顾匆匆赶路,而忽略身边美丽的‘风景线’。”于是,我记录了这道风景,在这2005年*月*日的日子里,将它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希望,在你忙碌奔波过后,能带去一丝柠檬的清香,能留有一片柠檬黄的记忆。
记录 . 柠檬黄的季节 随笔于二零零五年。春节
* 壹 *
他,回来了,就在这个被人们称为暖冬,而又极其寒冷的冬天,他,突然回来了。‘突然’,在于我们不曾联系近十年,在于我从未想过还会与他相见,在于我已几乎很少很少再想起这个人,几乎已将他完全封杀于记忆之中。忽然一天,一个电话铃声的响起,,在线的那端,一个久违的声音:“嗨,快过来,我们大家都在肖琳家等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我没有作答。可感觉,让我早已不由自主猜测到,北京归来的同学一定是他。虽然声音带着旅途的尘埃,可我还是在他吐露出第一个字时,证实了:是他,回来了。
记忆的胶片忽然倒退了,一九九一年至一九九二年,初三,初恋,一个涂染着柠檬黄的季节:Fox and Rabbit !
* 贰 *
二零零五年二月十二日大年初四。
中午和朋友一起聚餐,下午一回到家,妈就说琳找,有同学从北京回来了。当猜测得到证实后,我不紧不慢收拾起正待休息的面庞。我很平静,没有紧张,没有激动,也没有急切,我忽然感到‘时间’这个伟大的武器,已将我装扮得如此冷漠和健忘,我不知是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可当我拿起笔来修饰自己的脸庞时,我发现,我的手还是会微微颤抖!
走向肖琳家,远远看见门口相迎的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外的寒冷,眼前一片温暖的身影。看见,看见漂亮的峻向我微笑,看见了小昌,军,万强和学军,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好久不见了,依旧那般清新熟悉的笑容。立刻,又躲闪过他的目光,被同学们让进了圆桌里面,与他相伴而坐,我又尽量留有出一丝丝空气在中间,满眼只能看到的就是他的白毛衣。忽然有同学大叫到:“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穿情侣装!”的确,我也穿了一件V字领的休闲白毛衣,我,微微一笑,我们没有相约。圆桌上,被大家逼的喝了一口白酒,一直在我心里小小烧着。不久,小丽来了,伟也来了,军走了。大家在桌上此起彼伏地谈笑着,有对往事的追忆,有对旧日恋情的大肆表白,有对未来生活的展望,总之,大家开怀畅饮,而我们,也只是伴唱着同学友情的主旋律,手,却在我们身后开始时断时续地打着‘交叉球’,象初三时那样,傻傻的,偷偷摸摸的。
* 叁 *
晚饭结束后,我们一起拥向‘花样年华’,继续着我们的同学聚会。这是一间不太大的酒吧,找了一个中间最大的长方桌,大家很自觉地按位坐下来,我很自然地被排于他的座位旁。大家喝茶,唱歌,夹杂着闲暇的舞曲。男生们轮换着各自的舞伴,女生们有心无心地品着各自的心情。我也静静地坐着,品着,还是不太真实地肯定着:是他回来了。他和我正相依而坐,他和我正双手相握,他和我正耳鬓私语。忽然,他用唇压下来,来不及躲闪,感受着他依旧的吻,用唇勾画着抚摸着他的唇形,这个教我第一次亲吻的唇,依旧涌动着青春的热血和芬芳。轻轻地,和他漫舞,静静地,贴进他的胸膛,一切都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清新,就象雨后的青草地,自然萌发,自然吐着绿。夜深了,同学们相继各自离去,我和他,还是留到了最后。
也许是初恋的余香依旧,不想离去,于是,在琳处就住下来。冲澡后,各自一床,只是想聊。他说:“想和你睡在一起,行吗?”“好吧,只是聊聊天嘛!”他,钻进了被窝,用宽厚的双臂从身后将我拥住,噢,我在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我在陌生与熟悉中徘徊,在熟悉与陌生中游荡,寻找着这种亲切感觉的答案。是他,是她,还是他。找不到答案,只是在感受着。一切发生的是那么不可预知,可一切发生的又是那么纯静,象一块沁泡于溪水中的璞玉,冰凉沁心,柔润沁肤。听着他渐起的鼻息声,凝望着他清晰的脸庞,我久久没有入睡。
天闷亮,起了床,轻轻的,吻了他的脸颊,吻了他的唇,他熟睡依旧。想回家收拾一下憔悴的容颜,可,他醒了,象个孩子一样一把拥住我:“别走”。此刻的感觉是,淹没于幸福之中,虽然只是弹指的瞬间。‘幸福,就是这样被人依恋。’搂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睡吧,我们一会儿再见!”我,回家了。
这是二零零五年二月十三日大年初五清晨,下雪了。
* 肆 *
回到家,匆匆冲了澡,还未小睡一会儿,手机响了,他和几个同学吃了早饭,要去给我们初中的班主任杨拜年。于是,打的赶到钟楼旁,我们七八个同学相约,一起向杨老师家走去。杨老师早已搬离原来在七中的家,她也由四中调到一中工作,依旧是传道授业解惑者也。按下门铃,开门的是杨老师,依旧初中时的音容相貌,时光好象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大家和她攀谈,她也一一将我们的近况询问。没有太近的亲近,也没有太远的生疏,感觉时间离初三没有走的太远。在杨老师下一拨学生到来时,我们完成尊师的访问,回了。
中午了,为了给肚里补给养料,我们找了一家大丰收干锅火锅店,准备为这一下午展开持久战。大家边吃边聊,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计算着,走着,因为明早他要回了,真是聚匆匆,散,也匆匆。晚上,我们也都有着各自的约会,他要和高中同学聚会,而我也另有相约。当时间定在六点时,我想,我们的相聚大概也就此要结束了。我向大家解释要离席,他拦了我一下,在他闪动着的手机上,我用第二次不确定的目光才看清了他的留言:“晚上有空吗?”“有”心里唯一的回答。我希望在这个曾是他家乡的小城里,能给予他最大的陪伴,不要有丝毫的孤单。于是,在同学们面前,我依旧扮着商量的语气,和他作了约定。在他送我上车的一刻,我们彼此的对话是:“结束后,打电话。”我走了,他也走了。
晚上,结束了约会回家时,我在商场的门口停下来,因为记得,明天就是情人节,记得明早他就要走了,还记得他一定还会象初中那般喜欢巧克力的滋味。于是,走了进去,在小山似的可可堆里,淘出一份德芙巧克力,集合着多种口味的巧克力聚会。我心满意足地拿了两份,回了。
* 伍 *
回到家,近午夜十一点,收到他的一个短信,而当我回信询问时,他的手机关了。脑海里忽然生出许多假设:他的手机没电吗?是不是短暂的聚会就此结束了?我们还能,还要再见最后一面吗?......没有办法,我只有打电话求助琳了,她在芭娜娜蹦迪,她告诉我:“他明天不回了,他一会儿就来。”开心的向父母道了平安后,又在午夜十一点奔向芭娜娜。这是一个过年刚开的迪厅,我也是第一次光顾这儿。不久,他和几个同学参加完高中聚会一起回来了,终于又见面了。他告诉我:“明天不回,在这儿过情人节!”太棒了!我们又有许多同学聚在一起,感受着被友情包围着的气息,弥漫在此时此刻迪厅的角角落落。他,很爱出汗,退去毛衣裤,和同学们一起,尽情在舞池中摇摆。我,也不愿停止,不愿停止一分一秒,也许,这就是释放,释放那些被压抑许久的平静,尽情地释放,一直到我汗流浃背。他,是一个很好的舞伴。
午夜三点,当一切释放结束,我们与琳同行,学军也一同前往。学军明天要直接去车站。我们自然分为两组,我和他一起,肖和何一起,这也是一直恋着学军的肖琳与心爱人独处的一夜。这一夜,一切顺其自然地进行着,我在心里感觉着他体贴的点点滴滴:他,会将床单细心地铺于床上;他,会将外套展展地挂于橱柜中;他,会将牙膏均匀挤于牙刷上,轻轻弹于指间,放入玻璃杯内等你使用;他还会提醒你,冲澡的水有点太热了,小心,注意。。。我掩饰着眼中的关注,却在心里时时记忆着这个初恋男生带来的美丽时光。他,会细细体会着女孩阴晴圆缺的十二般心情,用宽阔的臂膀拥你在怀,让你不禁感受,感受他吻的饱满,感受他抚摸的遐意,感受手手相握的温柔,感受脚心压着他脚背的塌实与温暖,感受。。。空气里弥漫着一抹淡淡的柠檬香。这一晚,很累,很短,却睡的很香。
清晨起来,他忽然严肃拉住我,对我说:“忘了对你说,情人节快乐”。我的思想僵持了:“噢,这个情人节原来会和你一起度过。”迎着柔柔小雪,带着朦朦睡意,我挽着他,走在这个清新小城的大街上。
二零零五年二月十四日大年初六清晨,情人节快乐。
* 陆 *
情人节清晨,我和他陪伴着琳,在车站的人流中送走了学军。坐着一零三的中巴,我们要回到各自家中休息片刻。很巧,他借住的阿姨家就在我居住的新村。当我们在站台下车,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仿佛又回到了初中那个柠檬的年代,路依然是那条路,可旧城已换新颜,人长大了,心也长大了。当我们一起再一次来到我家的楼前时,仿佛又看到初三每个清晨他锻炼的身影,他总会在有意路过楼门时,用粉笔在大门前小院的墙上留下‘F’,而我也会在下楼上学前回应‘R’。
现在,我们都很疲惫,约好各自回家睡一觉,然后再做安排。在床上迷糊了一个小时,我又必须参加中午一个早已答应的约会,而这个约会在此刻看来更加的必须去,因为,我选择了陪他,度过这个情人节的夜晚。和朋友的约会一直到下午四点才算结束。我想找个地方打保龄球,可过节人满。终于,在文化大厦大厅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片刻,我才感到,我也该喘口气,歇歇脚了。眼睛有点迷糊,脸有点发烫,感觉有点发烧了。于是,抽了个空,去药店,买了药,‘扑尔敏’为他酒精过敏,身上起的小疙瘩而准备,‘维C银翘’希望它能帮助我,打倒这不适时的发烧。
收发完短信,在文化大厦等他来。可他下车时太滑摔了一跤,双手都是泥,没伤着,找水洗了。吃完药,休息片刻,他身上的小豆豆也消失了很多,我们一起去书城逛了一圈。虽然他离开小城没几年,可小城还是在悄悄发生变化,搬了新家的新华书店他也是第一次逛,而小城的街道他也许久没有这样走走了。
快到六点了,我们逛到已安排好的羊髓火锅,希望这友谊之花能在这天再次开放,也为我们远方归来的同学送行。有琳,万强,小昌,军,我和他。桌上已没有了往日的推杯换盏,柔和了许多,大家喝着各自喜欢的果汁,聊着各自喜欢的话题。
按时九点结束‘最后的晚餐’,因为我和他约好要在今天情人节的晚上再去一次芭娜娜,昨晚意犹未尽。他很亲切,爽快,体贴地答应,让我感到很满足,很开心,很幸福。虽然,此刻我的脸开始已经发烫了。
* 柒 *
我和他,加上琳,我们是芭娜娜最早的客人。在幽幽的灯光下,我们轻轻聆听着那些耳熟的音乐,等待着情人节舞会的开幕。“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还有“那只永远爱着大米的老鼠。。。”,这些跳动的音符,永远,记录着二零零五,记录着二零零五情人节的气息。我们在此,感受丁香花吐露的芬芳,好象那两只蝴蝶,起舞翩翩,好象在风中摇曳,摇曳着春的浪漫,摇曳着夏的灿烂,摇曳着秋的丰盈,摇曳着冬的冰凌。。。伴着迪的冲击波,人潮渐渐涌动,在舞潮里尽情狂欢。。。
直到午夜一点,身体的不适让我撑不下去,我们只有结束狂欢,回家了。一路上,感官神经打着错乱的交叉球,我不断回顾着对他的留言,不愿丢失支言片句。
送了肖琳,我们一同下了车,让他在楼下等我片刻。我,尽量,清醒地上楼,清晰地开门,悄悄放下包,拿起那份巧克力,轻轻走下楼。拉着他,来到房的一侧,沐浴在普蓝的夜色中,贴在他的胸前,拌着冰凉的气息对他说:“我,没有忘记你喜欢吃巧克力。。。我,没有忘记今天是情人节,情人节快乐。。。明天我肯定起不来了,就不送你了,走好。。。还有,还有什么。。。对了,记住,你一定会幸福,你很棒的。”送给他,拖着沉甸甸的身体,我上了楼,转头,看了他最后的身影。
进了家门,我直接倒在了被窝里,满耳依旧是音乐的撞击声。就这样,入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六点,迷迷糊糊的。在我略有清醒的一刻,忽然意识到一幅美丽的画面结束了。我在反反复复中询问着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在求证着一个事实:他,真的回来过吗?当我看到表的一刻,我意识到了:中午三点,他已坐着他叔叔的车回家了。心里很空。吃了药,继续倒头睡去......
这是二零零五年二月十五日大年初七。
* 捌 *
时光匆匆而过,磨灭着我们的记忆。短暂的相聚,又激起柠檬时光的点点嫩绿。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时,我是班长,你是体育委员,班委的工作让我们有了更多名正言顺的交往,哈,才有了青涩的萌芽,在教室的嬉笑打闹中,在同志般的工作中,在一次次放学的你我同行中,开始了青涩的征程......
记得,你说我有两颗兔子一样的牙,于是,你从厚厚英文词典中翻出rabbit,而你也自称为专逮兔子狡猾fox,哈哈。
记得,一次,你很兴奋地教我打鞋子上的结,简洁而很美观的蝴蝶结,还会吗。每次触摸绳线,都会不经意地将它在手中滑过。
记得,在教室里,我们总是坐在角落里,上面聊着天似的,下面总是做着小动作。在新搬教学楼的水房中,你总会乘四下无人,从背后揽着我,胆大,但喜欢。
记得,你送给我的唯一一张照片吗,虽然已经物归原主,可我依旧记得照片上的你,侧坐的身影,阳光灿烂的笑,那是在黑油山公园的一张留影。
记得,那年的初春,特别爱下着稀稀沥沥的小雨,晚自习后我们总是一起回家,同一把伞下的感觉真好,可琳因为等不到我陪她回家,说我重色情友,哈。
记得,那年我的生日,你送我的那张音乐卡,上面有一个不知是不是你制作的可爱布偶,和一定是你粘贴的十五颗小星星,那年,我十五。
记得,毕业照的那张合影吗。你用一张白纸蒙在上面,只留出我的头影送给我,可,我又将我的头影用白纸封住,永远还给了你。
* 玖 *
也许,人生的许多美丽就是在于曾经的短暂,在于现在的偶然,在于若干年后不经意的拾起。
我用柠檬黄色的纸将它打印出来,永远封存于颜色的季节里。
柠檬黄的季节,它明亮,它青涩,它欢快,它纯净,它饱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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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祝福你 每一年的*月*日 生日快乐 ! * *
* * 祝你 幸福 一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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