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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花

  不知此种小黄杨的灌木会有花开,查典籍说那花是黄绿色的。晨过湖滨桥头,摘下一枝,果然是的。更早些,在广场北面摘下的一枝却是白色的,蕴水在纸杯里,室内泛出幽幽的清香。后来上班步行的途中,常常嗅到的香馥,醉醉的,悠悠的,正是这种,细细碎碎的花树模样,却童掌大小的花儿,是有几十年才见到的呢!

  黄杨是几十年熟悉的生命,但她的花儿,却在我生命近五十的岁月里,才知道她如此美丽而神奇。那么,必然,生活和灵魂深处的花儿,也常常就在我们自己的体内,当你没有懒怠到坐车上班,没有愚蠢到酒醉卧床在黑暗,没有痴迷到魂飞魄散或把工作及家庭的是非一路纠缠,那么这样一个清晨,爽利的迈步前行,终究,会于熟悉不过的街道,熟悉不过的手掌间身体内,熟悉不过的灌木丛人群里,看到和感知如斯幽香四溢的鲜花,开放在路途身崖,开放在手掌肺腑,在流逝的生命里。

  哦,生活就是如此神奇。

  我先把这白色的花,储放在我黑色的书包里,与书笔相伴,之后放于办公室内,我的书案之上,享用着她的美丽,寻觅着她的往昔,欣赏着她的神秘。而且,我预备在今天下班之后,再采撷她的容颜,拿回家中,找更为精致的器皿,放上清水,敬置她在客厅或者卧室。卧室最好,妻子可以知道感到,在花影与花香的感染之间,那些俗语俗识将会改变吧,我们不再会争吵了吧。

  当然我知道,寻找彼此身心的花枝与花香,我们早已迷茫,甚至我的写作亦是如此,翻翻发表或者网传的文章,终究是十几年前,二十年前的。人生,为何如此迷茫我的双眼和精神,为何以与花误而徒添我们的烦恼?甚至我们的忧伤?

  我的花儿静静的在桌案,那纸杯及不清的水,不太搭配,但她细细碎碎的神情,她娇小的枝条,还有那碧绿的叶片,却静默而微笑着,徐徐而不绝地散发着幽香,满心,满眼,满室。如果此时客人到访,是静静的友人,许其少待,我仍继写作和笔墨,不会过去那般,厌恶打扰,只因静心的人,静默的客人,进门而坐,不知不晓之间,会神觉这幽幽的香馥,这生命的妙谛。

  也愿意领着小孩子,在周末的傍晚。是,是的,是傍晚,是一切生息都将沉寂的傍晚,到路边的黄叶灌木傍边,指着她白色的身量,介绍她的芳名,瞩目她的容姿,采摘足足的一把,带回我们家。也许那个小小的孩子,就是当年的你们,就是未来的她,甚至是我自己,而不是赶路的过客,不是庸碌的风尘。

  神奇的世界,神奇的花,不再误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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