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与杨一叹茶,聊起了智与愚。说句大实话,我们都是不够资格谈论这类话题的人,好在只是无聊之聊语。流记,这曾闪过的语白。
慧智者多悲,因为他总想突破成茧的桎梏,而多思多虑百般挣扎。在常人眼里他是怪人一个,时常笑说他精神有问题。
愚聪者多乐,因为他对生活的满足感很低,而从众从群无思随摆。在智者心中众多群动愚昧,无知的人才会傻欢经常。
慧智者是苦独的,他的丰富来自于大脑连续的思索,他无法了断因为寻觅所带来的苦楚和艰辛,也无法让度灵魂把思想完全交付于神或他人。在世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一般很难形成有效,倘若成效定是有幸之万幸,譬如笛卡尔,譬如爱因斯坦。他们就像是蚁群中的懒蚂蚁一样,另寻和探索是他们的全部生活。
愚聪者是从众的,他的苍白来自于社会随机的摇摆,他想方设法把自己投身于集体的潮涌之中,也无法承担生命独样个性所带来的冷嘲热讽。活着的时候,他的思想就是如何聪明成为亮点,倘若光亮则是大喜于生活,譬如(略)譬如(略)。他们就像是蚁群中的工(雄)蚁一样,生殖和劳作是他们的生活全部。
慧智者思考不变量,愚聪者取巧多变量。斯宾塞·约翰逊的那句“世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的本身”对于愚聪者们来说是很受用的,因为从中他们找到了承载圆滑的借口,他们的眼界就是眼见为实,实践活动是他们的唯一标准和指南。而毕达哥拉斯的那句“万物皆是数”则是针对慧智者们提出的思量,不变引导或者构建多变的第一因究竟在哪里?
前者思因证过而通达,后者求果变通而裹实。
有机因子成长的真正作用是悲长乐短,而并不是苦短乐长。
社会文明的进步,绝大部分则是在慧智者的思想通道里达成的,而不是在愚聪者的快乐的勤奋中实现的,更不是愚聪群中的大英雄(流氓)们构建的。慧智者是群体愚聪者的异类,换句话说,他们是冲破茧(社会)膜一次又一次的涌动跃迁的因在。
结论:
慧智者≈傻瓜和呆子,他们一辈子都是孤独的,向死而生是他们的决绝。虽然他们也想从乐,但终究是无用的灵思一类,他们是悖论中的挣扎者。
愚聪者≈灵活和乐子,他们一辈子都是群摆的,过好今朝是他们期盼,虽然他们也想有为,但末了还是实用为第一准则,他们是大同中的明白人。
有同学如是说,愚者,多把慈悲心错认为是一般情绪上的同情心,所以所谓的好心人很多。智者,看得明白了,才升起和体验慈悲之心。此慈悲不同于一般宗教宣传所说的慈悲之心,它不是怜悯之心,应该是一种思想与智慧的境界。
问,我是誰?
答,白丁苟活人。思过且过,自然降解,有乐,只看花开,有悲,不忍花落。也且多余和多愚,有酒且欢,无酒穷思一茶饮,不惹,独白。
附:家,露台,桃花正开。一个人喝茶,静静地倾听周遭鸟叫和蜂鸣。友人微信传来一句话,说,不言轻好,只需挨着春天悄悄坐下。如此的我,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提前进入一种悠然状态,不再累心,苦独都成涅乐。
高压同学诗赋
天净孰可染,海漾浪深浅,
街肆众生潮,语言各自出。
闹中若寥落,肤色百般没,
喧嚣弥各覆,人欲醉脱骨。
夜半酣畅熟,竞相秀自作,
坊间万状图,慈悲意浮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