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虽然起的晚些,仍见秋光已近,天气很好,往昔那晨曲之中的愉快波光一灼,知道还是自己,在昨天,在前天,在关于四十三岁之前可以做些什么的信念还在。是的,宁静而镇定的自己要做些什么。
先是母亲的传记,要按时修改,把昱弟书写不到的地方,予以补充,尤其是与历史不符之处,事实不足之处,又加入一些抒发感叹,简练一些词语和段落;再一个,就是构思一部剧本。
如是,一边修改《那年的烛光》,一边勾勒另一个任务,大抵是关于冤家索赔之事。河南王子发赔款89万元,海南或镇江某某之索赔案情,以及其他冤案,暂名《子发冤》。这个材料已经准备了一些,在我的记事本上,还有打印的资料,今天中午要记着拿回来,放在包内。
关于《王隐长年》,是一个倭寇有关的传奇故事,是另外的题材。什么时候我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呢?但一直求索着,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正中下怀,正适其应,正和其轨。
这样的心态是一种恢复,还是一种新的境界?这种向上,是一时兴起,还是彻底的了然释怀?我相信是后者,宠辱不惊,物我两忘,毕竟是四十三岁之秋。如此,我看到窗台上的花草异常的娇艳,碧绿的叶片和他透明的经脉,嫩生的叶芽,形象着无与伦比的生动和美好。
把《子发冤》装在袋子里,拿回到家里面,展开在上下班和闲暇的途中,考虑她,美好她,凄楚地。
二
“庄严则清庙明堂,沉着则万钧九鼎,高华则朗月繁星,雄大则泰山乔岳,圆畅则流水行云,变幻则凄风急雨。”以上是对七律的规范又自由,法度仍灵活的赞誉。
有诗为证:“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野哭几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依依漫寂寥。”
思考之余,因为百无所依,挂念儿子是否正常到校,以及妻子还好的家事,又或者想今天该做些什么。也是昨晚值班被蚊虫所扰,惊醒之后,仅沉睡了两个多小时。又怎么是两个小时,期间所断,胡思乱想,种种忧烦,涣散了意志,想家里的卧室和每日夜的平安。
如此,早上到三楼办公室,拿出几本书,为旧人关于律诗的评谈所诱,又一次明白,仅仅书法或抄录就有无限的趣味。再看下去时,几拨刚刚上班的或办事的女子,鱼贯而入,相拥起浪,谈衣服的颜色,料子和款式,谈早点,让早点,我坐在其中,想到贾府的裙钗笑影。
来人终于散了,余者见我静静的读书,就谈最近传播的小说或改编的电视剧。为了同事的融洽,我也问上几句。之后,回到自己,知道他人眼中的我,已非我,仿佛我,又或者更为真实的我。
“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